“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也没什么法子。”她问的是私事,但是苏凤存看着并不怎么介意,但是也没有说出来真正的原因。
“不必来我这里,咱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替别人做事情的。”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只是。苏凤存像是没有听懂一样,仍旧是笑的漫不经心:“以后便是一处的人了,自然要多多照应着。”
她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套近乎了,如烟眼皮一抬,脸色冷的能拧出来水:“说是一样,其实差很多。”
苏凤存自然也没有勉强,看着她的脸笑了笑:“姑娘先歇着吧,我回去了。”
她这时候已经是安顿下来了,要担忧的事情自己让你没有了那么多。
门外翠儿张望着,她出来之后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确定她的身子没有什么事情方才叹了口气,说到:“小姐,夜公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要走?”
她不是想质疑苏凤存的决定,只是有些纳闷,苏凤存的性子虽然不好,但是她看得出来小姐对夜公子的忍耐力比别人好很多,所以把他们默认为了一对。
“他是对我好,但是他既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身份,是不信任还是有心骗我?更何况我不想和皇家的人搅在一起。”
苏凤存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她也只是知道自己很不喜欢夜墨邪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翠儿纵使有心为夜墨邪说好话,但是也无能为力。
这边苏凤存出去了半晌没有回来,别莞早就慌乱成了一团。
“存儿呢!”夜墨邪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极了,虽说平时他也是这样的一副样子,但是怎么说都会比现在好太多。
下人们皆是发抖,没有人看见苏凤存去了哪里,那时候所有人都围着夜墨邪转,哪里有时间顾着别的人。
“你说,存儿去了哪里?”上座的男人皱着眉头,周身都是怒气,似乎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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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看见姑娘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门口的人怯生生的说着。
他是看门的,每日虽然清闲,但是银子也少可怜。苏凤存是从正门出去的,所以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
“给我找,存儿还生着病,如何能消失不见了!”夜墨邪开始并没有认为苏凤存是自己要走的,直到一个又一个的人到他面前说找不到的时候他才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他不怎么知道,苏凤存为什么要离开,而且是在自己病着的时候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让人去找,尽管在这偌大的京城找得到一个人的希望几乎等于大海捞针。
这会儿苏凤存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收拾的很干净的房子,什么物什儿都是素雅不染一丝尘埃的,她看着都能失了神。其实也不单单是因为如此,她心中想的是自己能在这里歇下来了。
此时时间尚早,她便不准备歇着,尽管这才是大病初愈的时候。
“翠儿,既然此后在这里住了,你应当是尽快的熟悉。”苏凤存看得出来她对这里很是排斥,这不是好的现象,至少并不是适合。
“小姐,翠儿知道,会尽快适应的。”翠儿是绝对不会和苏凤存分开,所以她会尽快的适应。
“我是知道你的,咱们先去看看那些丫头们。”花娘为的也是利益,如果自己不能给她带来什么,那必定是被淘汰的结局。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花满楼的收益到最大。
“虽然我向来知道你细心,你在这里收拾一下东西,齐云跟着我出去看看。”翠儿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地方,恐怕心中会有所不适,还是叫她慢慢适应吧,这次就不带她过去。
走下楼梯,下面是一群穿着绫罗锦缎的女子,大约平均都是芳龄二八的姑娘,都是正好的年纪。
花满楼的装饰,其实和旁的青楼没什么不同,里边是大红色的。
其实这些姑娘年龄都正好,来做这些事情苏凤存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只是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而姑娘们选择了这条路,是自己管不着的。
花娘平时对她们都不错,毕竟姑娘们都是要好好养着的,只要她们肯听话,在这里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大家的小姐。
而这个时候,她们正在底下练琴。其实苏凤存想想,做这样的事情都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是要求甚高了。
“存姑娘下来了,丫头们,过来!”花娘对着谁都是一副和善的笑容,其实这样的人最可怕,说不准到什么时候背地里捅你,那必定是致命的。
本来在那里练的姑娘正好奇呢,全都围了过来,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更是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这姑娘是谁呀?不会是我们的姐妹吧?”
“谢谢,不看看你样子啊,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能和如烟一争高下了!”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如烟在这里,花魁的地位也算是稳定,只是难免也会有人说几句,但也自知容貌不如人家也不会多生什么事端,这下又来了一个相貌又如此漂亮的女子,她们觉得必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你们说什么呢,这是咱们新管事,存姑娘。”花娘宽大的衣袖一甩,一句话半带娇嗔,天生三分的媚骨。
“怎么又是管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其实花满楼着实来了不少管事了,其实都没有什么用处,到最后还不是干的不好,被花娘赶走了,只是不知道这位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大家的模样都挺失望,苏凤存没有觉得有多尴尬,笑道:“不管我在这里多少时间,咱们总有些情分在,无论在与不在,总是相识一场,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心中还把她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