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丝毫没有警惕性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带着一脸坏笑的男人,“你,你不是……。”后面的话被男人紧促的密集的吻阻断。
她无语,刚刚不是还在伤感吗?难道这个男人伤感和兽性之间切换只需要一秒吗?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面,他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于是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挣扎几下之后在紊乱的气息里面很快迷失。
……
“混蛋,你太饥渴了吧?”
“……。。还不是怪你?”
女人郁卒,简直就是在找死。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外面的许氏大宅的外面,男人先下车,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贵族优雅的气息。
走到副驾驶为女人将车门打开,一手搭在门框上面以免她撞到脑袋。
“谢谢你靳先生。”夏沫琥珀色的眼睛微眯,看向逆着阳光的男人,笑得很是满足,格外幸福。
只要有他陪着,那么不管前面是绿荫荫庇的康庄大道,还是风雨飘摇的荆棘阡陌,她都觉得幸福,也不觉得又什么值得害怕。
“不客气靳太太。”他牵住她的双手,两人走向不远处的许家大宅的大门。
“我们要见许起天。”他直接对门卫报出了许起天的名字。
门卫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
“叫他们进来。”许封尘出现在门口,门卫听话地将门打开,将两人放了进去。
看样子他是早就已经在这儿等两人的到来了,只是神色很是疲倦,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整个人的气色很是虚弱。
“请带我们去见许起天,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夏沫开口,因为之前许封尘对自己好几次都有照顾,所以语气并没有很强硬。
只是眼前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你们跟我来。”
两人相视一眼,直觉有些地方不是很对劲,靳熠辰垂下眼睑,神色凝重。
两人在许封尘的带领下曲曲绕绕之后,终于到了一间比较冷清的房子面前,看样子应该是平时许起天用来修身养性的地方,四周都种满了苍翠的竹子,一派祥和的气象。
她牵着男人的手里面渗出来一层薄薄的冷汗,毕竟这个老人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不是自己侥幸逃脱,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别怕,我在呢。”男人好听的嗓音在旁边响起,她点头。
许封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推开了这件房子的门。
“啊……”在看见眼前的景象之后夏沫处于本能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靳熠辰及时将她稳住,只是眸子里面也划过了好几抹惊讶沉重的神色。
只看见偌大的空荡荡的大厅里面,正悬空吊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许封尘的爷爷,他们此行来找的许起天。
许封尘眼眶通红,在口袋里面拿出一封信,声音有些嘶哑。“这是他的遗书,给你们的。”
遗书上面只有几句简单的道歉的话,最后希望自己可以以命抵命,只希望靳熠辰和白一雪不要迁怒于整个许家,更加不要迁怒于许封尘。
“他说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叫我不要担心。”许封尘低沉着嗓子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解决办法。
夏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和手上的遗书,脸色很是复杂。
“他就是昨天晚上自杀的,今天早上我们刚刚发现这件事情,你们就来了。”
她叹气,其实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非是她的意思,许起天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
“抱歉,打扰了。”她和靳熠辰手牵手退后一步,微微鞠躬,两人离开。
庆幸的是夏沫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现在我们去哪里啊。”她坐在副驾驶,手撑头侧着脸看着一边的男人,他的侧脸好看的叫女人都嫉妒,完美的弧度几乎无可挑剔。
他咧嘴一笑,“带你去那儿看看吧。”
他为了她,准备了十几年的地方,她还没有看见过呢。
“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一大片花海外面停下,守卫见是靳熠辰,急忙将花海外面的大门打开。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去,一大片的白色的花海,现在已经到了春末夏初,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浓郁的花香叫人心旷神怡。
放眼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她紧紧地捂住嘴巴,自己刚刚回国的那段时间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片花海的存在,只是当做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的猜测。
毕竟,谁会愿意为了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是种出一片这样的花海,而且这种玫瑰对环境的要求极高,不费点心思,又如何能够成活。
“你看,这里每一棵都是我亲手种的,每种一颗,就说一句,夏沫,我爱你。”
“傻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男人笑,递过去一张纸巾将她的泪水和鼻涕擦干净,动作极尽温柔,“傻瓜,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就只剩下你一个,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那我以后一定会加倍爱你的。”她抬起头,靠在男人的手背上面,嘴角咧开一抹笑。
男人笑着将她拉起来,“我也是。”
说完,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月亮,指着不远处那栋暖黄色的房子,就在这一大片花海的中央,“你看,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儿就是我们的家。”
她笑,牵着男人的手在花海里面用栅栏隔开的过道里面飞奔而去,房子的样子在眼里越来越清晰。
很大,很宽阔的房子,并没有他一向风格那般的奢华,但是却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我喜欢那个!”她傻乎乎地指着挂在房子最上面的那朵大大的向日葵钟摆,正对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
“嗯,我们的宝宝也会喜欢的。”
……
三年后。
已经两岁的某宝,在开满白玫瑰的花海里面爬来爬去,被花身上的刺扎破了胖嘟嘟的小手,圆溜溜的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之后,竟然开始哇哇大哭,嚎啕大哭的分贝足以震破方圆十里人的耳膜。
夏沫系着围裙急忙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捞起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宝宝,心疼不已,“我的心肝,不是说了不要碰那些花吗?很危险的啊傻孩子。”
孩子支支吾吾地指着花海咿咿呀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母亲和孩子之间一向心灵相通,夏沫很快懂了自己孩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好,妈妈明天就叫人把这些扎人的东西铲除掉,别哭了哈。”
怀里的孩子终于破涕为笑。
“你敢!”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靳熠辰将腰间的围裙解下来丢在一边,一只手将夏沫怀里狡黠的小家伙拎起来。
“臭小子,牙都没有长齐就想着和你老子抢媳妇?看我好好教训你。”说着就要往花海里面丢。
夏沫被吓得大惊失色。
某宝回过神来,搂过靳熠辰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刚刚还震怒的男人瞬间笑开了花,“算你小子识时务。”
“老婆,你亲这边!”
女人笑笑,一巴掌呼了过去,敢吓我儿子,怕是不要命了?
于是岁月静好,简单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靳熠辰,我终于兑现承诺,最终还是嫁给你,真好,谢谢你余生有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