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茜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也连忙冲了进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冷逸飞站在床前,目光冰冷地盯着床上的Nancy。
而Nancy则裹着被子缩在床头,还露出半边光洁的肩头在外面,一看就是正在熟睡中就被冷逸飞突然闯了进来。
她此刻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眼神闪烁着,一看到白惠茜进来就朝她露出祈求的眼神。
“臭小子,我就说Nancy在睡觉吧,你还不听!你赶紧给我出去,让Nancy把衣服换了再说。”
她推搡着冷逸飞,想让他先出去。
谁知冷逸飞却任凭她推着,脚下纹丝不动,只是深色嘲讽地看着Nancy。
“怎么?不是我的未婚妻吗?不是都堂而皇之地住到我家来了吗?怎么连给我看看都不可以?又不是没穿衣服,Nancy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也一点不害羞吗?”
冷逸飞嘲讽而露骨的话让白惠茜的眉头皱了起来,床上的Nancy眼里却露出了一丝羞恼。
她是曾在冷逸飞面前赤身裸体过不假,但那只是为了想要勾引他,让他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只要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那他就不可能不对她负责,毕竟她可不是一般人家的普通女孩。
只是自己千方百计设下的局,最后却被陆芸菲给破坏了。
这也是Nancy最恨陆芸菲的地方。
而且那件事也是自己私下里跟冷逸飞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本来自己作践自己到那种程度都还被冷逸飞所拒绝已经足够让她羞恼,现在居然还被冷逸飞当着白惠茜的面提出来,这让她怎么能够好受?
可是她眼里的羞怒在白惠茜看来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该不会Nancy真的私下里在逸飞面前赤身裸体过吧?
白惠茜心想,看Nancy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发生关系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情,白惠茜作为过来人,更是不会对此说什么。
但是两个人发生关系,和女孩子主动跑到男人面前脱掉衣服这两件事情可不是一个概念。
后者,在他们这些长辈看来,是很不要脸的一种行为,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做了这种事情也会被人看不起,更别提Nancy是大家族的千金,她要是真的曾经干过这种事情,那……
白惠茜他们还真就得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该让这种品性的女人做自家的儿媳妇了。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守妇道。
这甚至是比是否善良这种心性更让他们这样的大家族看重。
Nancy自然也感受到了白惠茜看自己的目光当中的变化,这让她更是对陆芸菲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死了的话,那就太好了!
她在心中无不恶毒地想到。
昨天夜里,她买通守在暗房门口的人,跑到暗房把陆芸菲狠狠折磨了一通,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才从那里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本来还想要把陆芸菲赏给阿兴,让他败坏了她的身子。
只是那个时候的陆芸菲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不说,整个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Nancy就没敢让阿兴再做什么,而是带着两个人匆匆离开,就把陆芸菲独自丢在了那里。
反正她心里也认为,陆芸菲那个样子绝对称不了多久。
她死了,即便冷逸飞或者其他人会怀疑自己,但自己又没有在场证据,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也没有人会拿自己怎么样。
等到她和冷逸飞顺利完婚,那一切就都不算什么了。
相信婚后,冷家也没有人敢说她的闲话。
而那些她曾经接触买通过的人,她也都通通打理好了,相信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里,Nancy心中稍定,随即抬起头来,羞涩而难堪地看着冷逸飞道:“逸飞,你这一大早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先出去好吗,让我起来换个衣服。”
说着,她又面色为难地看向白惠茜。
“伯母,你看逸飞他……”
知道Nancy是有些难堪了,白惠茜也不好让冷逸飞再继续呆在房间里,这传出去,对Nancy的名誉不好,也会扔别人说他们冷家闲话的。
毕竟两人现在可还没有正式成婚,再说了Nancy房间门口还有别的佣人在,让冷逸飞就这么在这里梗着总归是不好。
所以她近乎是用拽的将冷逸飞扯出了Nancy房间,然后扭头对Nancy说:“Nancy,你先起来去换衣服洗漱吧,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些事情需要问你一下。”
听到她的话,Nancy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她关上房门,这才慢条斯理从床上爬起来,露出自己穿着薄纱睡裙的姣好身材。
至于白惠茜他们要问她什么事情,她心中也有猜测。
无非就是跟陆芸菲有关的事情而已。
这让她心中稍稍有些兴奋,同时也有点忐忑,主要是她之前三四点回来后,还沉溺在尽情地折磨了陆芸菲的兴奋中,一直到差不多五点左右才睡着。
所以她刚刚真的是在冷逸飞突然闯进来之后才被他吵醒的。
这期间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打听陆芸菲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了。
只是看目前冷逸飞和白惠茜这样子,应该是陆芸菲的事情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而且看冷逸飞那状态,估计陆芸菲现在不太好,就算不好也去了半条命了吧?
Nancy走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里那张娇艳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陆芸菲,就算你能够大难不死,也希望你能够记住这次教训。
我Nancy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可不是别人可以随便觊觎的。
陆芸菲的确是深深记住了这次的教训,在冷逸飞和白惠茜从她房间里离开不久后,她就醒了过来。
白惠茜发现她的时候,她虽然已经意识不清,眼睛也都被血和汗水浸得模糊了,但也还是知道有人将自己从暗房救了出去。
而在被医生诊治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当中也听出了白惠茜的声音,知道是她救的自己。
只是后来,在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打了一剂镇定安眠的药物,又给她输上营养液,她才忍不住放松了一直紧绷的心神,沉沉睡了过去。
但在睡梦中,她却又梦到了Nancy肆意折磨自己并张狂大笑的场景,再加上梦中那黑暗如同地狱一般的暗房给予她的被放大的恐惧感和心神压迫,让她没睡太久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陆芸菲发现,此刻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难闻得很。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佣人服的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