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惠茜扭头和就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丈夫对视了一眼,随即轻声笑道。
“我这么做也只是不想让她再刺激到Nancy,那孩子最近好像情绪都不怎么对了,等你们俩成功完了婚,相信她对陆芸菲那姑娘,也不会有太大的成见。你放心,妈妈真的对陆芸菲那姑娘没有恶意。”
见母亲再次保证,冷逸飞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赶回来的。”
又跟白惠茜随口聊了两句后,冷逸飞挂断了电话。
白惠茜的一番话也让他提着的一颗担心陆芸菲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诚如白惠茜所说,他也是相信自己母亲的,知道她虽然做惯了高高在上的豪门夫人,却真的没有什么恶毒的心思,相信也不会真的对陆芸菲做什么。
无非是把陆芸菲在暗房里关一段时间而已,又不会伤害到她,自己到时候回去帮母亲跟她解释一下,她应该能够理解吧?
此刻的冷逸飞忘了,陆芸菲已经不是那个还拥有记忆,早就做好承受一切折磨的准备的坚韧的陆芸菲,她只不过是个失去了记忆,跟普通女孩差不多的弱女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当初也不会因为自己被冷逸飞侵犯就生气得想要逃跑,甚至想要报复他了。
更何况,在冷家,除了他自认为对陆芸菲无害的冷父冷母以外,还有一个如同不定时炸弹一般对陆芸菲虎视眈眈的Nancy。
白惠茜固然是吩咐了保镖守在暗房入口不让任何人进去,但奈何,这世上总有些人,会想一些别的办法。
而有的人,也总会被一些利益所打动。
所以,第二天半夜里,在冷逸飞还坐在C市的候机厅里打算连夜搭乘最近的航班回A市,在冷家大部人都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的时候,Nancy已经买通守在暗房门口的保镖,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在暗房呆了整整一天的陆芸菲此刻又冷又饿,浑浑噩噩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何时。
她不知道自己要这样被关到什么时候,这里没有一个人来跟自己说话,也没有人给自己送点吃的喝的来,她想要是就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一定活不过三天。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已经毫无动静了一整天的门突然开了。
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
陆芸菲心里一喜,还以为是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顿时扭头欣喜地叫道:“冷逸飞你总算来了,我……”
后面的话在她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后戛然而止。
陆芸菲脸上的欣喜之色僵住,她呆呆地看着Nancy穿着那双鲜红的有着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走进来,那哒哒哒的声音像是叩响地狱之门的敲门声。
不知怎的,哪怕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里,陆芸菲仍然觉得Nancy那双高跟鞋红得刺眼,就像是……殷红的血色一样。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来看你的人竟然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逸飞?”
Nancy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目光阴寒,如鬼魅一般一步步朝着陆芸菲靠近。
回过神来,陆芸菲看向Nancy,眸色微冷。
“你来做什么?”
“呵,我来做什么?这个地方,就是我特意选来让人给你住的,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Nancy笑得肆意,陆芸菲却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这里不是冷夫人跟冷先生安排我进来的?”
“呵呵,当然不是啊,伯母其实只是让人把你带到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而已。”
Nancy扬起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点向隔壁,随即猛地一指陆芸菲,“可是你凭什么?你个只知道勾引逸飞的贱人,凭什么把你关起来还要给你这么好的待遇?”
“所以啊,我买通了带你来暗房的佣人,让她把你安排进了这里,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讨厌我?没事,等下还有更让你讨厌的呢。”
她慢条斯理地玩弄着自己的纤细手指,然后轻声开口道:“阿兴,交给你了。”
“是!”
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陆芸菲就看到一直恭敬跟在Nancy身边,站在她左侧身后的那个男人迈步朝自己走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
陆芸菲顿时慌乱起来,不住地裹着被子朝后退。
可是她身后就是床角,后面又抵着墙,她又能退到哪儿去?
所以很快陆芸菲就被阿兴一把扯着,然后将她从床上弄了下来。
Nancy笑道:“也不做什么,就是让他陪你好好玩玩,你放心,现在才不过凌晨两点,咱们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用,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她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陆芸菲心中更加绝望。
她明白,Nancy今天来到这里,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她既然那么说了,那么肯定就不会有人来这里救自己了。
而且,说不定,她的到来,也是冷父他们授意或者默许的。
她心里很忿忿不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偏偏要被卷到这些人的黑暗世界里受尽折磨?
冷逸飞呢?他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救自己?
在陆芸菲心中还想着冷逸飞的名字的时候,她已经被阿兴绑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刑柱上去,冰凉的铁链缠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勒得她生疼的同时,那丝冰冷也寒彻骨地不住往她的骨髓里钻,冷得陆芸菲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打起哆嗦来。
看到她打哆嗦,Nancy也似乎被这房间里的阴冷影响到了,整个人也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她有些恼怒,认为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了糗,便对阿兴冷冷道:“看样子她很冷,阿兴,你给她热热身。”
“是,小姐。”
阿兴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到墙边,取下上面挂着的一根长皮鞭。
皮鞭上有一些微小的倒刺,陆芸菲完全可以凭此想象,如果那皮鞭打在自己身上,会造成多大的痛楚,又会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只可惜,她的恐慌在这个时候压根派不上什么用场。
在陆芸菲睁大的瞳孔里,只看到那根皮鞭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猛然落下来。
啪!
一声脆响,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嘶哑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