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莫说她没做过这件事，就算她做了也是这个女人罪有应得，凭什么让她跪下？
“你做梦！”她昂起脑袋挥霍最后一点尊严。
但是这个男人不把她逼死就绝不放手，他只是轻飘飘地瞄了女人：“那刘氏明天就是穆氏。”
就知道威胁，除了威胁他大概都不知道跟自己的妻子说些什么。
刘念依旧高高地抬着头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对，这就是他丈夫。
“想通了吗？”他继续喂着那个女人唇角荡漾着温柔，然而对她说得话却冷如冰窟。
“想通了，想通了！”
不等刘念说话，门口就闯入另外一个声音，是她的父亲刘川。
刘念皱眉目光聚在那个匆匆跑进来中年男子脸上，他谄媚的笑脸突然让她觉得恶心，她竟然觉得自己如此憎恶自己的父亲。
“小念，你跪下来道个歉，听爸爸的！”
讨好地跟穆仲沉递了一个眼色后，刘川终于把目光返到自己女儿的身上，像个乞丐一样乞求女儿能为刘家委屈一回。
“是不是在你眼里，你的生意你的钱就是一切！哥哥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个混蛋！”刘念冲着自己的父亲大吼着，她向来是个乖乖女，父亲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是今天，她办不到。
“啪！”一声，刘川的指印到底还是印在了刘念因愤怒而显微红的脸颊上。
她轻轻抬手捂着自己被甩巴掌的左脸，稍稍一瞥就看见秦悦那得意的笑脸。
眼眶泪水打转，却仍强忍住自己的不甘和愤恨。
“跪下！”
就算女儿的眼里泛着委屈的光刘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仍旧强硬要求刘念下跪道歉。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道歉？”刘念挑眉嫌恶地看着刘川。
“没做过？”
穆仲沉突然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冷声道，“你的意思是阿悦自己撞在茶几上害自己流产吗？”穆仲沉起身，目光深沉墨黑，底下一片冰冷，“刘念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听着男人对他的指控和对事实的反成熟，女人觉得可笑又无奈。
原来穆仲沉并不是特别聪明，原来他真的笨的可以！
“恶毒……”他第二次用这个词来形容爱他多年的妻子。
可以，这真的很穆仲沉。
“你快道歉！”刘川实在忍不了女儿的墨迹，直接上脚踢上刘念的膝盖骨。
刘念身体本来就弱，没什么防备被这么一踢直接跌在地上。
“你再不道歉，我明天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刘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女儿的脸都给撕烂了，在他眼里这个女儿真的很不争气。
刘念被刘川强按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他甚至一直在掐着自己手臂，迫使自己听话。
而这一切，穆仲沉都看在眼里，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她望着男人，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淡漠还有唇角胜利的笑意。
“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刘念微微启唇，唇瓣都已经开裂地出现血丝。
穆仲沉拧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微一愣微微张嘴。
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他说不出“是”这个字。
“对不起！”女人不用看男人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她弯下身重重地磕下头，嘴里淡然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刘念额头贴在地面感受地底传来的冰冷，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角落了下来，只是她不想用眼泪来面对秦悦和穆仲沉。
她不想输得太彻底，所以只能抬抬落落不停说着对不起，不停磕着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