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沫其实心里有点愧疚,又有些羞耻。就这样让安小沫让一个她本想避而远之的男人住了进来,还让对方每天照顾自己和小景,她不安地看了看莫桥禹,对方只是冲她笑了笑。
“小沫,感觉好些了吗?快来吃点东西吧!”莫桥禹本来想去叫安小沫的,没想到她已经醒了。
看着这并不大的空间,但是足够温馨的小家,安小米有些满足,但还是局促地坐了下来。
一落座,安弈景就咋咋呼呼地要给妈妈盛饭,却被莫桥禹制止了。
“小沫,你的安眠药是在哪家医院开的,当时是哪个医生你还记得吗?”
那个医生一定有问题。
莫桥禹不着痕迹地喝着汤水,看到安小米眼中的不自然。
“那是……嗯,阿……严深给我的,因为我用药的剂量比较大,医院里的医生并不会给我开这样的的药方的……”
“严、深?”安小沫对上莫桥禹深邃的眼神,快速地躲开了。
“嗯,他在城东开了一家诊所,雇了一个医生……”
莫桥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这个严深,到底想做什么!
“小沫,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个月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身体,也许是你太累了。”
安抚好安小沫,莫桥禹便拉着安弈景走出家门。
“沫沫你要乖乖的哦!”安弈景挥着手蹦跳着和莫桥禹离开了。
安小沫有些不明所以,但莫桥禹从来就是这么霸道,虽然五年后的现在他有所收敛,他还是这样独断,擅做主张地给自己请了假。
当她终于确认上司给她准假了的时候,无力地松下来了肩膀。
“叮铃铃——”
“喂?是小沫吗?”是严深,安小沫关上房门。
“阿深?”
“小沫,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失眠吗?”
对方关切的声音让安小沫内心一暖,但想到刚刚莫桥禹的问话,她鬼使神差地答道:“还好,就是剂量需求越来越多了,我担心——”
“不用担心的小沫,有我在呢,我给你联系了几位专家,周末有空的时候我带你见见他们……”
严深仿佛生怕安小沫拒绝似的便匆匆道别。
这边的安小沫有些疑惑,阿深平时是这样的吗?
想到自己越来越严重的失眠症,安小沫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清楚的,再这样下去,她可能——
莫桥禹把安弈景送到幼儿园便驾车向严深的那家私人诊所开去。说是私人诊所不如说是市医院在外的一个小药房,而且这也不过是严大少爷的一个恶趣味罢了。
严家世家是从医的,只有严深跟了自己的舅舅从了商。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家医院的人会喊严深为“少爷”了。
“严深,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莫桥禹冲进诊所便大喊起来。
在前台坐诊的医生一看这架势连忙朝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严深果然走了出来,温顺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不耐烦。
“莫桥禹,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这话是我要问你的吧!”莫桥禹将手中的药瓶打开直接朝严深扔过去。
白花花的药片倾洒了严深一身,严深歪着头,似乎并不想辩解什么。
“严深!”没有多说什么,莫桥禹直接把严深狠狠摁倒在地,这一次他不会顾及情面了,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直接杀死。
哪怕对方是安小米的青梅竹马!
严深也毫不客气,他们的动作太大,小诊所马上变得一片狼藉。
“莫桥禹,严深!你们快停手!”听到声音的两人僵持着。
莫桥禹循着声源望去,“小沫,你怎么在这里?”他立即从地上站起来,被扼住喉咙的严深这才狼狈地咳嗽起来。
“莫桥禹,严深是我的朋友!难道你就不能顾及丝毫情面吗?严深,我一直待你如长兄,为什么你们每次见面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谈话呢!”
严深握了握拳,还是压住了话语。
长兄?
他一点都不想做安小沫的长兄!
“小沫!”莫桥禹看到安小沫立刻把她拉在自己身后,他冷眼看着狼狈的严深,内心充满嘲讽。
“莫桥禹你知道吗?我喜欢了她十七年,但她却把自己最美好最珍重的东西给了你!甚至为你生下了一个孩子……可你呢!”严深瞠目,眼球布满了血丝。
“这也不是你不要命似的往小沫安眠药里放致幻剂的理由!”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要不是小沫在场,他会直接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