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内,噤若寒蝉。
只因为今日的萧王府内,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萧钺的叔父,晋阳王,萧谨言。
看着一脸怒色的晋阳王,萧钺的神情冷淡:“王叔今日怎么有闲心,来管本王的私事?还是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
被他这话一怼,晋阳王立时气得将手重重往桌案上一拍:“不相干的人?!”
因为用力过大,桌案上放着的茶水都被拍得震颤、洒落。
他却不管,继续呵斥:“萧钺,你的命是沈家人救的、是沈宴救的!如今、你却绑了沈家的人,用他们逼沈宴出来,这像话吗?!”
听到这话,萧钺冷笑一声,毫不退让:“有何不像话?”
“本王是承过沈家的恩,但那恩,是本王用萧王妃的位子换来的!如今、沈宴意图谋害本王的子嗣、加害本王的侧妃,沈家人要帮她逃脱,本王追究又有何不妥?!”
“一个沈家,没想到王叔这么记挂!”
“难不成、您还没忘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被戳到痛处,萧谨言猛地站起身。他是喜欢过沈宴的母亲、但,这和他今日来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子,这么一错再错下去。
“萧钺,”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语气放软:“你不是最厌恶沈宴吗?如今,她自己识相,你便刚好趁此机会将她休了。”
“又何必再费心思找她?!”
看着自己的叔父,萧钺的拳头攥紧,嘴角露出一丝冷嘲。
“本王睡过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本王的府中!此事是本王的私事,王叔,最好别再插手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本事大!竟然能让自己的王叔做说客!
她想从此后跟别的男人、安度余生?做梦!
他脸上的杀意越来越重,萧谨言怔怔的看着,突然,觉得心中一股酸痛。
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闭上眼睛:“萧钺,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萧钺冷笑,在他的生命中,后悔二字,从来都不存在。
更何况,是为了她。
“她配吗!”
留下最后一句话,萧钺转身出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男子身影,萧谨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钺儿,只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
出了府,萧钺带人直奔城头而去。
沈家人竟然有能耐把他王叔说动来做说客,他又岂能食言!今日,若沈成青还不将沈宴交出来,他免不得要给他兄嫂一些苦头吃!
城头上,沈成青的兄嫂惶恐不安。
城头下,百姓们也拥挤推嚷着,围聚在一起看热闹。
这几日,萧王爷为了捉拿萧王妃沈宴,将助她逃脱的沈家支系绑上城楼的事情,早就在城内闹得沸沸扬扬。
“沈成青可真是狠心,宁愿自己的亲兄弟去死,也不愿把沈宴交出来。”
看着二人,萧钺轻笑一声,摆手吩咐:“去,将他的腿,打断!”
话一出,沈成青的兄长便吓的脸色苍白,被困了两天,早知道自己的弟弟是犯了什么事,声音颤抖着,朝下面大喊:“成青!我知道你在,快、快把人交出来……难道你真想看着我死在这?”
这一喊,下面人群更加拥挤热闹。
萧钺瞥了一眼,嘴角勾出冷厉,“打!”
一字出,立时,棍棒落下。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男人的双腿,顿时断了。
萧钺站起身,逡巡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人群,“沈成青,明日你要是还不将沈宴交出来,本王就让人将他的腿骨打碎,腿断了能接、腿骨碎了、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