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和冷萧然听罢,不由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况,忍不住大吐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把人的肠子犊子都给掏空了,而且恶心的浆液满地都是,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倒是上官萦眼睛一转,起了坏主意的模样,看着远处一直看着自己的冷萧然,倒是很好心情的上前去搭讪,“冷大人好久不见,这次刺杀本王妃发现了一个案情的重点,还请大人随我而来。”
冷萧然不禁一愣,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上官萦竟是还能和自己说话,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依然身着着在宫中时候的蓝色的宫裙,神情淡淡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女子,她的眉眼中仿佛绽放了一朵绚丽的水仙,让冷萧然一时移不开眼。
他不禁想起来,那时候她的一首春江花月夜,那个时候,冷萧然才知道,原来她有此等才情。还有宫中跳得那个霓裳雨衣舞。竟是那样的美艳,不,或许是更早,她不卑不亢的和上官襄一起顶嘴的时候,她大大咧咧的教育她那个不懂事的表妹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意识到,他竟然是喜欢她的,而且越发的为她着迷,可是越关注她却越是自惭形秽,觉得这样的女人是不配自己所拥有的,不过确实,她不配自己拥有。这一切,又和很小的时候,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子,很是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软软的叫着他,萧然哥哥,一切慢慢的重叠,他还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于她,没想到,冷萧然的眼神不禁湿润了。
上官萦最是心思细腻的人,自然是感受到冷萧然的不对,但是她却把这当做,冷萧然这个胆小鬼,不过就是看见几个死人罢了,这就被,吓哭了?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到时候一会吓吐他。
“冷大人请看,这是南蛮的禁术,可以通过此等术法控制人的思维,被术法控制的人,一生听从使用此禁术人的命令,更是不死不灭,即使死亡,这些尸体也将在七日之后复活,除非火花,否则他们将成为不死不灭的僵尸。在百余年前,南蛮已经被各国责令,严禁使用此等禁术,冷大人是不是应该和皇上奏明,好好查一下,这南蛮国不是已经实施了禁令,将此种蛊虫连根给绝了吗,怎么南蛮的虫子,又生生的跑到了京城来祸害人来了。”
“是王妃,这件事必须严肃查。”方才冷萧然看着这满地的死士,已经很是惊讶,这一看那肠胃都已经调出来的尸体,真的是忍不住想干呕几声,奈何上官萦在自己旁边不能失了面子,就是生生的强行忍者,不过脸更白了三分罢了。
上官萦很是惊讶,这个冷萧然她倒是小看他了,竟然没有吐出来,不由皱皱眉头,自己白费了那么久的唾沫星子,竟然没有看到好戏。
上官萦和栾惊澜交代完此事之后,便把后续的处理问题教给了他们,变上了马车离开了。
京兆尹王大人捂着他已经不能再吐的微胖的身子,不禁拍了拍冷萧然的背说道,“冷大人,老夫真的是佩服你,不愧是领兵的将军,看到这场面竟是面不改色。”
冷萧然抬起手来,组织王大人进一步说话,王大人还以为他是谦虚,想再补上几句,毕竟他是兵部侍郎的长公子,年纪轻轻的,更是禁卫军的统领,前途不可限量啊。
谁知,冷萧然竟然转过身就哇哇呕吐了起来,生生的吐了半晌,仿佛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甘心,不由喃喃自语罢,“上官萦那个丫头也是太强了,这都不吐……”
此时栾惊澜和上官萦已经启程在了回去的路上,这一条街是主街道,虽然已经是下午,但还是很多人,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若是以前,上官萦早就开开心心的去看热闹了,今日倒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一脸的不开心。
上官萦正心思恍惚,不觉身边有些微重,某个人和没有手脚一般,死皮赖脸的黏在了上官萦的身上。
上官萦忍不住眉头微皱,赶紧将他推到一边,却很是巧妙的避开了的伤口,很是嫌弃的说道,“你干嘛?自己没长骨头啊。”
“我受伤了,马车好颠簸,我难受。”栾惊澜一副楚楚可怜的星星眼望着她,顺便还抽了抽鼻子。
“你滚一边去,你受伤自找的,活该。”上官萦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次却是没有给他推开,担心他会受伤,但心里很是不忍心倒是真的,栾惊澜竟然为了她而受伤,这是上官萦万万没有想到的。
栾惊澜随后便很是乖巧的躺在上官萦的身上,偶尔像猫一样的蹭一蹭,低声的笑着,上官萦不由脸上发出了可疑的红晕,身上的男人见罢,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极致愉悦的弧度,清淡的眉眼一瞬间绽放出一朵漂亮的白莲,如诗如画的容颜就像是一副绚丽的山水,让上官萦忍不住有些着迷。
离洛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到这种情景,忍不住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旁边的栾风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离洛一袭女装却咳嗽不止的样子,竟是有些心生怜惜,不由怼了他一把,“小洛儿,你没事吧。”
离洛见听到栾风叫自己小洛儿,顿时气得要死,告诉他一个字,“滚。”
听到外面的打闹声,上官萦想怕是被离洛他们看见了,顿时很是不好意思,想要推起身上的那个人,奈何越是推他,他越是在自己躲得怀里装死,上官萦忍不住翻着白眼。
这一路上,两人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可是栾惊澜就像转了性子一般,就是不放过她,看得下人们都是大惊,他们王爷这怎么转了性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和王妃这个样子。
“你没骨头啊,走几步路还得拽一个人,是不是男人?”上官萦被栾惊澜拉了一道,感觉胳膊都要麻了,偏偏这个男人和吃错了药一般,就是不放过她。
“是不是男人不是你可以怀疑的,你要是非得怀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说,栾惊澜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哪里还有方才受伤的样子。
可能男人都是受不了别人这么说,栾惊澜自然也是没有意外。
“你给我滚一边去。”可是刚一开口大骂,栾惊澜就立刻一副受伤的小鹿的样子展示在她面前去看,害得她又不能下死手。
栾惊澜受着伤,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幸亏那暗器没有毒,那暗器也不深没有触及到心脏,否则她岂不是愧疚的要死。上官萦虽然很是气他这幅要死不活赖在她身上的样子,但终究是不忍心,急急忙忙的陪着他进了主卧躺下,更是为他烧了开水清洗了伤口。
而那个人,就是一脸享受的看着上官萦,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就知道,她在乎他!
等上官萦好不容易忙完,回到房里,就看着自己床上躺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貌似是一个女人,竟然还睡熟了。
上官萦大气,连忙聂声聂脚的走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她的床都敢睡,还明目张胆的。
上官萦手中拿捏着银针,一把就是把床上的那个人的被子掀开,一枚银针就是要扎了上去,不想床上那人却是和她一样机敏,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便是像上官萦的脸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