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拖后腿的蠢货!这个时候没明白过来也就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源源不断的的士兵涌进,毫不留情的下手。栾子亦和栾子拓身边护着的人越来越少,在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势力和数量的碾压之下,栾子拓和栾子亦最终被后面杀进来的人团团围剿在大殿之中。
栾子亦和栾子拓不甘的跪在正中,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身上也早就因为狼狈的逃窜而有些凌乱,甚至栾子拓的脸上还有因为被将士划伤了一条红痕,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如此一番看来,竟是狼狈的紧。
而本应该失败的人,却好好的站在高台之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狼狈,甚至连身上的袍角都没有乱过分毫,只是脸上的嘲讽真正的是不加掩饰。
“朕早就说过,你兄弟二人具是草包。”皇帝一张口就是讽刺了栾子亦和栾子拓二人一番,看着二人脸上的愤恨之色,只觉得心情更加的气闷,嘲讽是更加的不加掩饰道“朕本来还想着,若是你们二人能逼的朕出了这寝宫,朕就留下你们一命,但是没想到,就算是二人联手,居然让朕连脚下这个书台都没有下去过,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能活着的理由吗?”
“连自己的父皇都无法逾越,你们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皇帝眯着眼睛,摩挲着手腕上的碧绿色串珠。
“老皇帝!你,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栾子拓似乎是不可置信,脸上的震惊更是丝毫都不加掩饰,那模样,竟是有几分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的蠢儿子,说你蠢,你还真的就是蠢啊……”皇帝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并不是心情愉悦。
“天家无父子,你难道没听说过这句话吗?若是当年朕顾及着父子之情,还会有朕的今天吗?”皇帝笑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看着栾子拓满脸惊愕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父皇当年如何登上皇位的了吗?怎么还这么惊讶?”
栾子拓这时真的是已经被震惊到了,他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如果说到真正的要杀了皇帝,登上皇位,他根本做不到。可是他没有想到,当年父皇原来真的是靠着弑父夺取皇位。
栾子亦在一旁无话可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倒是不出言反驳,静静等着宣判,倒是还能死得有尊严一些。但是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们的计划如此缜密,怎么皇帝还会知道?甚至还提前早就做好了准备?莫非他们之间有皇帝的眼线?
“来吧,朕的好儿子,轮到你来问问题了,朕今日心情好,可以一一为你解答。”皇帝的手有收回来,走到了栾子亦的面前,看着栾子亦面上毫无波动的脸,道“果然,还是你要聪明一些……”
皇上大步的走着,蓦地眼神一沉,他就知道,他们输得不甘心,而他并不介意,让他们死得明白。
栾子亦抬起头来,第一次如此这么距离近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纵然他已经老了,但是眼神里面的锐利,却是丝毫不加掩饰,果真是自己谜证了,若是以往在细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往日藏在腐朽之下的力量,依旧不是他能所撼动的。
“儿臣只想知道一件事。”栾子亦看着皇帝的脸,看着他脸上故意做出来的慈父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到“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了给了你。”
皇帝欣慰的摸了摸栾子亦的脑袋,笑着叹了一口气“你是最像你母妃的,心机深沉,却……计谋不足。”皇帝笑了笑,收回了手。
栾子亦并没有在皇上提到他母妃的时候感到动容,只有气愤,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提母妃,当年的母妃那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是他呢,为了皇权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当年若不是他有意放纵其他的妃子,他的母妃又怎么会年纪轻轻的死去,皇上早就知道一切,不过怕她母家权势太大,不利于他巩固皇权,便是间接的害死她罢了。可笑的是,母妃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依旧甘心去死,他知道,母妃是想保全他和他的弟弟。
“朕早就在你们密谋策划一切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罢了,抓不抓的住保命的机会就看他们自己了,但是那些人果然很聪明呢。”皇帝坐上位置,慵懒的靠在了座位上道“朕从你们收买刘尚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知子莫若父啊,朕虽然不曾过问过你们,但是却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栾子亦的眼里不禁睁大了眼睛,他竟然不知道皇帝今日甘这么早就已经开始知道了,那岂不是这么多年的谋划全然功亏一篑?甚至还像是个戏子一般的被人看着做戏?
刘尚书,乃是他第一次收买的人,那个时候他还并没有升起要造反的心思,不过只是为了有个自保的势力,为以后如果有皇位之争的时候,他可以作为一个自保的手段罢了,他竟然不知道,竟然这么早……这么早,就被皇帝知道了……
如此一来,就算是再怎么样,后面的所有一切他都已经明白了。
“张将军是父皇故意放出去的吧。只是为了觉得这一个局,该是有一个收尾的时候了吧,不,准确的说,是父皇已经玩厌了。”栾子亦笑了笑,脸上的颓败已经显现出来,此刻再怎么挣扎也没有什么用了。
皇帝想了想,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朕觉得有潜力的人,只是可惜了,你很清楚的能摸透了朕的心思,只是可惜,若是朕早一些将你放在身边培养,想必这游戏应该会更加的好玩一些,只是可惜了……”
说罢,还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来人,将他们二人压下去,赐毒酒,四王府和九王府所有人,均是死罪同坐,三日后的正午,斩首示众。”皇帝慢慢的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所有申请,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跪着的自己的两个儿子,冷漠的眼神里面,根本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事已至此,栾子亦和栾子拓二人也不再挣扎,任由身后的将士将自己拖了下去,目光灰暗,早已经没了挣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