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偎进宇文嵇怀里。
宇文嵇伸手揽住她的细腰
娇羞嗔道:“讨厌,皇上……还有人呢。”
“人?哪还有人?”宇文嵇哈哈大笑,瞥了一眼瓮内的苏锦时:“我只看到一条可怜的丧家犬而已!”
苏毓筱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贱人!
狗男女!
苏毓筱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苏锦时,掩嘴笑道:“皇上的眼睛难受,臣妾倒有一个偏方,听说很管用呢!”
“哦?筱儿说来听听。”
“以形补形,听温太医说,生吃一个人眼珠就是最好的补眼方式呐!”
“生吃眼珠?哪来的……”宇文嵇诧异的声音顿了顿,看向苏锦时,恍然大悟:“哈哈,爱妃有心了!”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苏锦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恨意!
她不反抗了,她知道反抗也没有用。
但她也绝不臣服,她相信,纵使做鬼,她也要日日夜夜缠着他们!
宇文嵇摸出把弯刀,笑着步步逼近,然后,猛地剜下!
剧痛!
苏锦时无法出声,只能缩着一颗心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爱妃,还有一只眼,你不来试试?”
“圣上,人家怕嘛……”
“哈哈哈,爱妃真是胆子小!”
猛地,又一刀。
苏锦时疼得昏死过去。
她受了太多折磨,本以为已经结束,却又被盐水泼醒。
盐水在伤口上,如万蚁食髓,她处在黑暗之中,蓦地觉得脸边一片温热,想也不想,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她听见了!是宇文嵇、这个禽兽、他在痛叫!
被剐眼的痛感忽然仿佛消失了。
她心内无限畅快,真想撕下一块肉来……
“贱人,竟敢咬朕!”
宇文嵇震怒之极,一掌抓住苏锦时的脑袋,狠狠地将她压进恶臭的水中。
苏锦时挣扎着,令人作呕的臭水从她的眼鼻灌入身体,灌入味,酒的烈性刺激着眼眶的伤口,又酸又尖锐的痛楚令她头皮似有万千根针扎入一般。
她本能的张口,恶臭的酒立刻涌入口中。
她的血,在酒中绸带转动、扩散、蔓延。
她隐约听见,苏毓筱细弱地提醒宇文嵇:“皇上息怒,姐姐快要死了,太便宜她了!”
……
当余怒未消的宇文嵇将苏锦时从酒翁中拉出来时,看见了一张苍白的、气息全无的脸。
宇文嵇吓了一大跳,甩手将苏锦时的尸体摔在地上,又命人以火焚烧。
如此,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