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崔凌语还不知她手上的王牌早已被釜底抽薪了,崔凌蓉看着这一场闹剧冷笑。
“不是的,二小姐你别不认,你给我的五百两白银还在我房里。”何大对崔凌语说道,又转过身子对老夫人磕了个头,“老夫人,您去搜,二小姐给小人的五百两纹银,小人分文未动,全在房里放着。”
“呵,这银子长得可都是一个样子,你又如何确认这银子是我给的?说不定这就是崔凌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崔凌语反驳道。
“那二小姐又怎么解释马车之事,那车可是二小姐专用的车。”何大愈发不平,声音也大了些。
“这个你不该问我,我卧病在床,这马车我已许久不曾见过了,你应当问那看车的马夫,说不得就是你偷走的,更何况若真是我,我又怎会用自己的马车那不是自投罗网嘛!这般蠢事也就三妹妹做的出来吧!”崔凌语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字字直击要害。
堂上的老夫人听后点了点头,觉得崔凌语说的有理。
崔凌蓉看着这场面与自己的料想背到而驰。
“二妹,这马夫可是你二房中人,出了名的恪尽职守,怕不是你的命令也……难以偷出,更不必说这马车这般大的东西又岂是说偷就偷的……”崔凌蓉一脸无辜,将崔凌语话中的漏洞说了出来,更何况这本就不是偷,只不过用了银子罢了。
“你……”崔凌语看着眼前的崔凌蓉有些发愣,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帮着自己吗?!
“何大,你可还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此事是二小姐所为?”老夫人思索片刻,问道。
“这……小人……”何大哆哆嗦嗦,无话可说。
这时,崔凌语身边的大丫鬟青儿突然跪下。
“老夫人,奴婢有事要禀告。”一脸的大义凛然。
“哦?说!”老夫人应道。
“是,老夫人奴婢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奴婢……”说着看了看身边满脸怔愣的崔凌语,“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二小姐的所作所为,今早二小姐命奴婢去寻可何大哥,说是有重要的事,何大哥进屋后二小姐便将奴婢赶了出来,事后,二小姐又命我去账房取五百年白银给何大哥。所以何大哥所说是真的。”青儿一脸的痛苦之色。
“哦?你所说可属实?”老夫人沉了脸,厉色问道。
青儿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便被吓得直哆嗦,一个劲的点头,“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老夫人明查。”接着连嗑了几个头。
“青儿!!!”崔凌语厉色喝到,“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对我啊?!”
青儿不敢抬头看崔凌语的脸色,反倒是转身对着她嗑了几个头,“奴婢只是为三小姐不平。”
“凌语你可还有什么想辩驳的?”老夫人眯起眼睛,一双眼里精光闪过。
“我我我……”一切都完了,崔凌语突然哭了起来,“祖母祖母饶命,凌语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下此等错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的!”哭的还不伤心。
“唉~”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别求我,求你三婶和三妹吧!”
“三婶,三婶我求求你,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三妹,求你原谅我吧!”她跪在地上往三夫人那挪去。
“别求我,母亲如何判处,媳妇没有意见。”反而言之便是要拿出令人信服的判处。
崔凌语见求而无望,瘫倒在地,二夫人还在面壁也无法为她说话。
“既如此,我便将你送到庄子里养养心,你什么时候心平了,我在将你接回来。”老夫人疲惫的说道。
崔凌语掩面哭泣,这到庄子里有怎好有回来的日子,更何况自己这就到了说亲的年纪……
“祖母,祖母我不要去庄子,我不要去庄子,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求求您了。”崔凌语跪到老夫人脚下,扯着她的裙摆求到。
“唉~我要给你三妹一个交代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老夫人略带了些哭腔,都是自己的孙女她又如何舍得!抚了抚额头,吩咐道,“来人,将二小姐送到京郊的庄子里去。”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看我娘不在便都欺负我!崔凌蓉这一切可都是你告诉我的,我走了你也别想逃脱!”崔凌语见留下无望了,突然站起来,发疯似的小起来,“祖母,我要是有错,崔凌蓉也逃不了。”
“凌蓉!凌语所说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见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二妹你别血口喷人了!这与我有何干系?!”崔凌蓉立马反驳,“你被祖母发配到庄子里,怎么还想把我拖下水?二妹你怎……怎么这般狠毒!”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崔凌蓉你别装了,我就不信马车不是你换的!说,青儿是不是也是你的人?”崔凌语突然好像开了灵窍一般,其实是刚才她跪在旁边时,一个小丫头假意扶着她在她耳边说的,将崔凌蓉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了自己,她这才看清了崔凌蓉的真面目!
“何大!说,崔凌蓉给了你什么好处,青儿你又为何背叛我?”崔凌语满脸愤恨。
“何大,青儿可有其事?”老夫人深深看了眼崔凌蓉,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这……”何大看了一眼崔凌蓉。
“你看我作何?实话实说就好!我问心无愧!”崔凌蓉手中倒是真的有何大的家人所以她不怕。
“既然如此,还希望老夫人先将小人的家人救出,这样我才能将事情一一道来。”何大连连磕头。
“你家人?你家人在何处?”老夫人问道。
“就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别关在柴房里。”何大此时额头已经磕破了,血迹顺着脸颊留下,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如慧,派几个婆子去大小姐院子里搜!”老夫人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