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关门声炸起,崔凌华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无动于衷,眉头紧皱,她不是很明白陆青尧的话,在她看来,他前儿夜里不是同大丫共度春宵吗?为何今日又说些如此怪异的话语。
摇了摇头,有瞧见了桌上的食盒,低头苦笑,她现在只想快些将腿治好,离开这里,她必须回去,她的仇还未报,想到这儿,却想到了当初道长所说的话,陆青尧是她的真命天子。呵,崔凌华扯了扯嘴角,一切都是假的,或许从跌落悬崖的那时起,二人的命运轨道便产生了变化,不知是哪一环出了错……
陆青尧气恼的出去,却依旧未曾离去,骂了声自己,便去问村长讨了些米。
将小火炉燃起,一边熬着粥,一变煮着药,今天夜里,他还得去斐济那。
陆青尧将粥与药端进房后,一言不发的便离开了。
崔凌华瞧着桌上的药与粥一瞬间有些失神,陆青尧以后定然是个好丈夫,只是……与她无关……
夜幕降临,陆青尧按往常一般到斐济家中。
“你怎么这般憔悴?”斐济瞧着陆青尧说道
“无妨,我们开始吧!”
崔凌华躺了一天,这身上一会了一会冷的极为难受,较之昨晚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吃完药之后冒了许多汗,身上黏糊糊的让她难以忍受。勉力爬起,撑着拐杖走到屋子外头,四周一片漆黑,拐杖还是陆青尧上次上山伐木特意为她打磨的。
无奈只得自己出门烧水,天空乌云密布瞧着倒是像是个要下雨的天气,点着火折子勉强照清前头的路,一不小心将身前的一摞木柴撞到,木柴碰撞的声音将大丫吵醒。
只见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待瞧见崔凌华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这大半夜的你是作何?”
“抱歉,倒是将你吵醒了,我就是想烧些水净净身。”崔凌华有些窘迫。
“风大哥不在吗?”大丫打了个哈欠问道。
崔凌华一怔,陆青尧不在大丫那吗?这谷中他也不识得他人。
大丫瞧着崔凌华那样子便知道陆青尧必然不在房中,这才想起今儿晚上他朝着斐济家的方向走去。
“姐姐莫急,今儿个我瞧见风大哥寻斐神医去了,想必是还未回来吧!”大丫说道。
崔凌华点了点头,便唤大丫回去睡。
清洗之后,或许是这几日睡得多,现在倒是有些睡不去了,陆青尧找斐济是为何?
在家中时,一次白羽飞配药时,她误闯了进去,好奇便问了一下,白羽飞一时嘴快倒是说了陆青尧的名字。现在想来,上次他的衣服占了血迹,她原以为无碍,怕是出了问题。
崔凌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穿好衣裳寻了个灯笼便出了门。
村长家地势较高些,住在坡顶,现在要去斐济家倒是要经过一段山路,对于崔凌华来说极为难行。
一路上除了崔凌华的脚步声伴着夜虫的鸣叫声,这路上在寻不到半点影子,黑漆漆的一片。
山路走到半截时,崔凌华却突然发现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一惊,灯笼落在了地上,顿时连这一个亮点都消失了。
崔凌华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这脚步声却是在自己身旁打转,一股酒臭扑鼻而来,令人难以忍受,崔凌华捂了鼻子,极力保持镇定,“敢问阁下是何人?”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嘿嘿嘿,我是谁?!大爷我今儿就是你夫君!”声音极为尖细,倒像是特意捻着嗓子说道的。
“阁下莫要开此玩笑,小女已有丈夫,就在前方不远处,片刻之后便会到达。”崔凌华此时倒是真的有些急了,脚步不住的往印象中的方向挪去。
“你莫要哐我,就算他来了又怎样?正好让他瞧瞧你在我身下的模样,哈哈哈!”顿了顿,“你丈夫将我的心上人占为己有,今儿我倒要尝尝他夫人的滋味,瞧你这般细皮嫩肉,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这滋味怕是比她还好些,嘿嘿嘿,我倒是不亏了。”声音无比刺耳。
崔凌华又往前挪了两步,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这人长何种模样,只能瞧见一个大概的轮廓,瞧着倒是个矮小的男子。
她说陆青尧占了他的心上人,那定然是大丫了。苦笑,陆青尧要是你想到现在我的遭遇,当初可还会与大丫……
那男子说完便铺了上来,崔凌华连忙用手上的拐棍敲了下去,一击得中,敲中了他的肩膀,只见他揉着肩膀,似乎是被激怒了,连声音都不变了,“你个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好,好,打的好。”
他一把将她手中的拐棍夺过,这女子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子,一下便被扑倒在地,地上的石子磕的崔凌华生疼,崔凌华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朝着他的眼睛便撒了过去,对方一声痛呼,崔凌华趁机爬起,只是她的伤脚注定是跑不快的,对方的咒骂声越来越近,崔凌华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朝着崔凌华的方向说道,“跑啊,继续跑啊!”
崔凌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陆青尧坐在浴桶中,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走出浴桶穿好衣裳便急急忙忙的离去,斐济拿着药箱走过来,莫名其妙,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走了!平白的浪费他一桶好药。
陆青尧只觉得心烦意乱,只想见着崔凌华,将一切都与她说个明明白白。
那男子朝着崔凌华走来,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在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吹亮了火折子,她就算是死,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谁。
那男子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怎么?这便忍不住要看看你夫君长什么样了?骚货!”顿了顿,“本来还想留你条,性命,现在看来倒是不能留了,真真是可惜了。”说着还撩起崔凌华的一缕秀发放在鼻下闻了闻,极其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