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凌楚的份上,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低沉这着声音。
这时,病床上的凌楚轻喃了一声,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围了过去。
陈青凑在凌楚的旁边,看着凌楚的眸光,格外认真。
他仔细看着凌楚的容颜,仿佛回到了之前,她一直都是温顺着的,他根本就没想到要娶她,身份不符。
为了家族利益的他,必须是将自己的儿女私情放在最后,他终于选择了盛雨,听从家族的指令跟她结了婚,顺利和盛世集团结盟,让陈家根基更稳。
她一直都是温顺的跟着他,到了最后,他也终于激怒了她,离开了她。
他在心里还想过,若是凌楚愿意的话,他愿意让凌楚当他的情妇,每个月给她钱,让她衣食无忧。
可除了婚姻。
姜亦桁一见陈青这样温柔的目光,觉得刺眼,上前几步想要推开他,可凌楚缓缓抬起的眼皮让他停止了动作,他惊喜上前道,“楚楚,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是不是被吵醒了,等会我们就转院啊。”
姜亦桁一个劲的说着,根本不给凌楚说的机会,她无力道,“好,你们不要再吵了。”
凌楚果真如姜亦桁所想,他挤出笑脸,将凌楚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挲,看着凌楚的眼神格外温柔。
凌楚也扯出了一个笑脸,可她满头的包扎,让人更加心疼。
“好,我们不吵,凌楚,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也必须是活着,只有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他低沉着声音,仿佛是在给凌楚下什么承诺。
凌楚点了点头,“好,那我一定等着你。”说完后,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眸子开始休息,姜亦桁瞪大了眸子出神,嘴巴不自觉张开,怔着,缓缓抬手,想要去触摸凌楚。
陈青缓道,“她只是晕过去了。”姜亦桁这才是明白了过来,忙是道,“哦。”
他出了病房,也不知是去忙什么了,能把陈青一个人放在这儿,他的心也是真大。
陈青看着凌楚的面容,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也在愧疚,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没有重来的一次的机会了,我现在只想补偿你。”
没了人,他终于能放心大胆将自己的心声给吐露出来,可姜亦桁一直都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他的脸色渐渐变了,却又看不出喜怒。
“我真的后悔那样对你,可是,我必须是要这样做,就因为我是陈家的孩子,我必须是为了家族利益着想,我现在不求你原谅我,只想你不恨我就是了,恨一个人,真的很累,这么久以来,你肯定是揣着恨的我知道,对不起。”见着凌楚生命垂危,他再也忍不住,将自己所有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姜亦桁将这一切皆是听见了,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陈青悔恨的声音传出来,姜亦桁僵硬的转身离去了。
一路上,撞到人也不在意,就连转角处被推车给撞到,这小护士一看姜亦桁气势不凡,绝非普通人,急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直在解释,可姜亦桁并未是理会她,呆呆的从旁边走过了。
这小护士很是奇怪,可能脱身便是最大的幸运了,忙是摄手摄脚的推着车跑了。
姜亦桁长睫轻颤,在心头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仿佛心如死灰。
陈青一直在病房陪着凌楚,而最应该陪着凌楚的姜亦桁,竟是一个人在外面散步。
姜亦桁坐在椅子上,眸子冷着,周围的落花被风带下,唯美无双,身处在绿化旁,并未是将他衬柔和,反而将这一片都带成了仙境般清冷。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若是陈青不跟你分手,也就不会有我了,原来这么久以来你一直恨着他,他也一直在你的心中。”姜亦桁多么自信的一个人,此时都不得不疑惑自己了,这终究是一个错误。
这么久以来,凌楚还恨着他,这不是爱是什么,正因为有爱才有恨。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存在了,是不是他错了,明明凌楚很爱陈青,可他却硬生生的给分开了。
到了午饭的时候,姜亦桁点了许多凌楚爱吃的,让人推着外卖车进来了,他想要给凌楚喂,可陌禹辰却在下一秒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保温杯,是给凌楚带饭来的。
姜亦桁脸色黑了,这是来跟他唱反调的吗?
“请你回去,楚楚这里有我照顾。”姜亦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好脾气,若不是看在凌楚的份上,他才不会忍这么久的。
陌禹辰自顾自将保温瓶给放下了,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了,陈青在刚才已经走了。
“我做的是楚楚小时候最爱吃的。”陌禹辰正要打开他的饭盒,姜亦桁疾步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再爱吃,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并不能代表现在,就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凌楚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楚了。”姜亦桁将话说的这般明白了,陌禹辰自然是懂了,却也没有怎么理会,仍旧是想要继续自己的动作。
被姜亦桁硬生生给停下,嘎然而止,他的眸子终不再温柔了。
“我是楚楚的兄长,怎么说也该我来照顾。”他不甘示弱,可姜亦桁才不怕呢,他眸光步步紧逼。
“是吗,兄妹之情?可我想问,你们真的是兄妹之情吗,我就不信你对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做人要诚实,若是哪天被凌楚知晓了,怕吓都要被吓坏了吧。”姜亦桁直接将他的东西想要倒掉,可陌禹辰不愿意,两人继续对峙着。
“就算如此,那又怎爱吃样,再再爱吃,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并不能代表现在,就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凌楚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楚了。”姜亦桁将话说的这般明白了,陌禹辰自然是懂了,却也没有怎么理会,仍旧是想要继续自己的动作。
被姜亦桁硬生生给停下,嘎然而止,他的眸子终不再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