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脏了。”
秦城微怔，随即低头，赫然发现腰部好大一块巧克力渍，而宫离的嘴角上残留的黑色污迹则表明了元凶的身份。
宫离吐吐舌头，“对不起哦，阿姨……”
“作为赔礼，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秦城刚想拒绝，他又道，“商量一下皇岚幼儿园的事情。”
秦城沉默片刻，点头，“好。”
秦城以为吃饭的地址会是在外面的餐厅之类的地方，没成想宫洺直接开车将她载回了家里。
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这个地方，没想到变化却不是很大，除了多添置了许多婴幼儿用品和儿童玩具，其余的几乎没有动过。
这样熟悉的环境，秦城却很想退却。
刚才就是脑子一热才会答应，现在才猛然醒悟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可是已经来了，又没有办法反悔。
何况宫洺是有正事找她谈才会带她回来的，如果现在就走，反倒是显得她心里有鬼一样。
站在一楼客入厅口，秦城有些迈不动脚步。
五年前那次产后打的电话还依稀在耳边，秦城忽然害怕再进去之后会看见其他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进来吧，”许是看出秦城的心思，宫洺伸手替她拉开客房的门，“客房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去换上。”
像是在表达这个家只有过她一个女主人一般。
这样的心思刚一出现立刻被秦城扼杀，暗骂自己不要想太多，秦城还是顺从地去换了衣服。
柜里放着的衣服，还是几年前她的，干净整洁地挂着，连灰尘都没有。
换好衣服之后，就在餐厅里吃饭。
与大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不一样，宫离开心的不得了。
一直殷勤地给秦城选菜，宫洺淡淡地瞅一眼自己的儿子，“平时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
秦城有些尴尬，心理想说大概是血缘关系，但又无法开口。
她果然不该来吃什么饭，这样尴尬的关系，就算已经过了五年，可那些过往仍然历历在目，如鲠在喉。
“爸爸你吃！”
宫离率先打破沉默，屁颠颠地将准备塞进自己嘴里的肉放进宫洺的盘子里，又眨巴着眼睛讨好地看着自己吃醋的老爸。
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看那块肉，宫洺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我们还是来说正事。”
转眼看向秦城，“我平时没有在教育方面投入过精力，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有些束手无策，你不是什么儿童保护组织的么，不能想想办法么？”
“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提起正事，秦城的心里的杂念立刻除去，有些无奈，“可是皇岚幼儿园背景实在是太过深厚，不仅在兴城的教育机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全国各处都有连锁，想要彻底整顿，恐怕需要很费一番功夫。”
“难道就没有办法惩治他们了么……”宫洺皱着眉头深思，宫离似乎看出氛围已经变了，当下乖乖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那些受到伤害的孩子太小，还不具备完整指控的能力，皇岚幼儿园的监控又被毁，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只能从孩子们身上着手，但如果幼儿教师拒不承认……”
“那就逼他们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