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逼他们承认，宫洺没有说。
秦城想着，大概也不会是什么正规的办法。
“对付不正常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对于她的怀疑，宫洺只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就不肯再多说。
一顿饭，秦城却觉得自己吃的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阿姨，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好不好？”宫离依依不舍地拉着秦城的手，肉嘟嘟的小脸上嘴巴撅得老高。
看了一眼恨不得跟着秦城走的宫离，宫洺眉头越蹙越紧。
“好的，阿姨有时间就来看你怎么样？”
“好！”宫离屁颠屁颠地，“那我送阿姨！”
“你该洗澡睡觉了。”
宫洺冷冷地打断宫离，眼光瞄向秦城，“她我来送就好。”
“好吧……”尽管心底再不甘愿，宫离也不敢违背宫洺，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秦城目送着宫离上去，心底蔓延出一丝丝的不舍，却还是只能狠狠心转头出了门。
夜色已深，秦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不用送了，”她忽然扬声开口，“我自己打出租车回去就好。”
“秦城。”
呼吸声越来越近。
秦城微怔，下一秒她忽然陷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头顶被下巴紧紧抵住，慌乱中秦城努力挣扎着，“你放开我！”
“我再放手的话，你会走多久？五年？十年？”
头顶的声音低沉，秦城能听见他胸腔里的低鸣，轰隆隆响在耳畔。
“和你没有关系。”生硬地别开头脸，“下次离开，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秦城，你当真这样狠心？”
宫洺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气，秦城忽然被把住肩头转了一个方向，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月色下他的眸子里盛满了愤怒，“宫离那样喜欢你，难道你都不看在眼里么？”
“我……”
喉头狠狠地梗着，秦城说不出话来。
她也很舍不得宫离，只是他们之间横亘的不知是山川大海，更是星辰宇宙，永远没有跨越的余地。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带走吗？”
秦城注视着宫洺，忽然开口。
“你做梦！”
身体被甩了个踉跄，秦城后退几步站直身体，“我后悔了，当初不应该那么懦弱，甚至将才出生没几天的宫离给你，自己逃去国外。”
她的脸上很平静，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叙述一个跟她没有关系的故事，“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他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想我。”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他想我，因为我实在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秦城低下头，眼眸中汹涌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可是……我真的好想他，他是……我的儿子，我的骨肉啊……”
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秦城双手掩面。
将五年来的所有苦楚都化作颗颗泪水，倾巢而出。
宫洺看着这样的秦城，再见的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不遮掩本来感受，哭的歇斯底里的她，忽然想伸出手去安慰她。
身后忽然呛啷一声，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谁？”宫洺猛地回头，眼神一瞬间变了，“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