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冬天就是如此,从小的毛病,改不了。”苏不言无所谓的道,自小她身子就弱,父亲找了好多人给她调理身子,不过也没怎么改变她偏寒的体质,没想到就算是住进了苏不言的身子。
这手凉的毛病,依然改不掉。
王三岳自然的将苏不言的右手往上一番,一边用自己的手给她传递温暖,一边给她把脉。
苏不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来,她还不想让王三岳给她把脉,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王三岳看了一眼苏不言,想起苏不言的脉象是有些奇怪,而且都一直都不让自己给她把脉,莫非还真的是有些猫腻?
“得了,得了,苏不言你怕不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们吧?”王三岳语气轻随,但实则是试探。
苏不言嘴角勾起,“呵呵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用我的脉象来提高你自己的医术,我就是体寒而已,等哪一天,我让你给我看了,你再好好个我调理一下。”
“那我可能也就不想给你看了。”王三岳知道苏不言道行深,但跟着苏不言这么久,再加上这几日在太医院有心学习了一下,自然是不会再轻易的被苏不言占语言上的便宜了。
苏不言给王三岳回怼,诸葛裕明和楚云欢都笑了,苏不言,你也有今天……
看着偷笑的几个人,苏不言呵呵了几声,用威胁的表情道,“你敢,你信不信到时候我打的你满地找牙,我苏不言说到做到。”
王三岳笑着点点头,其实只要苏不言开口,他自然是没有拒绝给苏不言调理身子的理由。
苏不言也松了口气,总算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又躲过了一节,现在拓跋真那边,应该已经基本上认定,她已经叛变了。
苏不言的目光又沉下去,这第三道题,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到那颗宝石,刚刚在那些大人面前,大话都说了出去。
自然,也是要说到做到的。
“王子,苏不言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拓跋铭也不敢太直接的评价苏不言的一举一动。
拓跋真的手放在椅子的手柄上,心中俨然已经有了结果,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苏不言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王子说的意思是?”拓跋铭一副吃惊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为难,开口道,“怪不得最近半年苏不言已经很少给我们传递过消息了。”
什么叫很少,根本就没有。
拓跋真心里自有数,只是眼睛越来越深沉,声音故意压低,“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背叛他拓跋真者,只有死路一条,他苏不言,绝对不可能成为例外。
“王子的意思是……”拓跋铭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拓跋真的眼睛里略有笑意,“还是你懂我,背叛我者,死!”
拓跋铭点头,“是苏不言太不识相了,该杀。”
拓跋真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轻声道,“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拓跋铭当然只是,,拓跋真最别人背叛自己,背叛拓跋真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有个女人偷偷潜伏在拓跋真身边,最后被拓跋真发现的时候,拓跋真将那个女人,先送到了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那里全都是一些关了五年以上,从未见过太阳,没有洗过澡,和老鼠同吃同住的男人,他甚至都能听到那个女人凄惨的叫声,但拓跋真并没有让那个女人死在牢里,他给那女人留了一口气,总能让她松口气的时候,再狠狠的把她给推进地狱。
他记得,他最后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是给那个女人收尸,那个女人没有了双腿,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还透着丝丝的血,脸上的血和泥混在一起,眼睛瞪的极大,他已经不知道她后来经历了什么。
只是知道,她是被折磨致死,而且以后背叛拓跋真的人,死的,比起这一个,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拓跋真是不会放过苏不言的。
两炷香后,众人都回到御花园中,苏不言到的时候发现,各位大臣,还有拓跋真已经在等她了。
而且拓跋真对她的表情都换了很多,始终都带着笑意盯着她,但苏不言知道,那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
笑容也绝对不是真心的。
狡诈,拓跋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苏不言瞧了一眼楚云欢,心中为楚云欢有些担心,若是夷国执意要联姻的话,为了大楚,楚星沉也是只能答应这门亲事的,只怕……
楚云欢心思单纯,会被拓跋真给利用。
时间已经不多了,容不得苏不言多想,苏不言叫诸葛裕明叫人转动那三个大铜镜试一试。
经过太阳自然的温度,盐,和热水三重功效的作用下,这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淅淅沥沥的,剩下的也都只是一点夹着水的雪。
众人看到这个场景也都是很不可思议的,若是找一群人来除雪,可能都不会达到这种效果。
苏不言忽略他们刮目相看的眼神,佯装很平常的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实这方法,也是楚星沉想到了。
他们一定都不知道,楚星沉是如此一个有智慧的皇帝。
苏不言、诸葛裕明和王三岳死死的盯着那三面铜镜,现在刚刚过了晌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太阳依然还高高的挂在天上。
既然拓跋真都说了是红宝石,定然不是什么寻常的时候,在太阳底下照耀的时候一定会有反光,刚好铜镜可以反射阳光。
一炷香现在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苏不言的眸色也渐渐的变凝重,要快一点,才能让铜镜将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给扫到。
苏不言三人分配的很好,苏不言瞧正前方的铜镜,而诸葛裕明和王三岳则是一人一个。
拓跋真就静静的看着苏不言,看他们用这种方法,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就算这是捷径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如此,找到那颗宝石,也是需要一定的运气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人都没有什么进展,放在正中央的焚香,已经到了最后三分之一,明明是大雪的天气,王三岳硬是在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