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欢也急了,看那些铜镜看的她都有些眼睛疼了,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看苏不言他们还在认真看着,还没有一丝进展,楚云欢心中隐隐的都开始紧张起来。
“苏不言,你这样真的能行吗?”
楚云欢的声音弱弱的,她已经开始有些害怕,让拓跋真看他们的笑话了。
“换,”苏不言声音响起,让那些小太监再从头开始,一遍不行,就来两遍,她不信,就真的找不到。
说完话的苏不言才开的回答楚云欢,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过铜镜,“怎么,你不相信我?”
苏不言的一句话,像是问住了楚云欢一样,楚云欢皱了下眉,“相信啊,只是还是有些担心罢了。”
苏不言轻笑。
“放心吧,问我不会让你担心的那种事情发生的。”
楚云欢怔怔的点点头,在晌午的阳光下,她眼前的苏不言正好是处于逆光的位置,就这样看着苏不言的轮廓分明的脸颊,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心口有些突突的跳,想当初,她应该就是被这样的苏不言给迷惑的。
而,看苏不言的不止她一个人,楚云欢收回目光,为了不让自己再心跳加速的时候,猛的发现,王三岳正巧在开小差,偷偷的看了苏不言一眼。
而且,眼神温柔,似乎有说不完的柔情。
王三岳瞧见楚云欢看见自己的时候,心跳是刚才的两倍,他只是想和苏不言说一句话,哪能突然间发现,站在日光下的苏不言如此的迷人。
苏不言本就生的俊俏,皮肤又不似平常男子般的白皙,眼睛微咪,看向楚云欢的时候,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
脸上飘过红晕,脑海中又想起那个小宫女说的话,不,他,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不止苏不言的眼睛有些酸涩,就连那些大臣都等的有些困了,但是拓跋真倒是很乐意,看着这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苏不言却没有一点进展。
苏不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掌控这全局。
“苏不言,时间不多了,怎么办?”诸葛裕明觉得头都有些大了,本来以为会很简单,可是怎么都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
苏不言佯装很淡然的样子,扫了几眼这三个铜镜的布局,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再等等,别灰心。”
诸葛裕明点头,继续努力的找线索,而刚刚那几个被苏不言教训了的官员,此刻心中更是高兴。
谁让刚刚苏不言那么气派,现在大话说在前面了,看他怎么办,怎么跟楚星沉交代,甚至有几个交谈的时候,脸上都已经忍不住露出笑容了。
苏不言静静的将那些收入眼底,并不在乎。
时间只剩下五分之一了,很快,苏不言从那些人身上收回目光,脑袋里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诸葛裕明,你让他们都朝外围那里照去,尤其是拓跋真脚下那个地方。”
方才的石头缝里,都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东西,她倒忘了,还有外面那一圈,几乎是个死角。
诸葛裕明也是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找到了新的方向,脚下的步伐也都快了很多。
三分钟后。
“苏不言。”王三岳惊喜一叫,他刚刚似乎看到了红色的东西,苏不言眼睛里,带着笑意点点头。
苏不言指了楚云欢脚下那一片,“给我找。”
这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找了那么多的地方,竟然就在他们自己脚下的地方。
“苏丞相,找到了。”
小李子开心的举起自己手上的东西,双手奉上,苏不言接过那颗宝石,黄豆大小,晶莹剔透,像是血石而制,还真的是一个宝石。
周围的大臣都是伸长的脖子,想要看清苏不言手中的东西,而苏不言先是将东西拿到了拓跋真面前,放在拓跋真手里。
“还请王子过目,这是否是王子丢失的那一颗?”
拓跋真深呼吸,盯着苏不言的眼睛忽然变的血红,“是,麻烦苏相了,替本王找回帽子上的宝石。”
拓跋真将宝石递给身边的随从,苏不言满意的笑了,眼睛扫过正中央的香炉,正好,最后一点香已经消失殆尽。
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拓跋真朗声大笑,向苏不言再次道谢后拂袖而去,身后的随从跟的都有些吃力。
苏不言知道,拓跋真是觉得颜面尽失。
毕竟,他出的三道谜题,都已经被她的聪明才智给化解了,不,还有楚星沉的聪明才智。
“来人呐,给本相赏。”
苏不言各赏了一些今天给她干活的小太监一些银两,只是找到宝石的那个小李子赏的最多。
众人都是高兴,就连苏不言自己也不例外。
“苏不言,今日还是有些险的啊?”诸葛裕明感叹刚刚的情况,若是苏不言不及时调转方向,恐怕,他们就要闹笑话了。
苏不言莞尔一笑,“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我们不会输。”
“你就如此自信?”王三岳盯着苏不言,想知道他哪来的那些自信。
苏不言爽朗一笑,眼神扫过二人,“因为……我知道上天是站在我苏不言这一边的。”
“切,”诸葛裕明瞪了苏不言一眼,“有这样的自信倒是好事。”
“想不到苏相也都还迷信,”王三岳更是拍拍苏不言的肩膀,眼睛里却是有一些笑意。
这样的苏不言,似乎也很可爱。
楚云欢倒是直接瞪着眼睛看着苏不言,乌黑的眼眸转了几下,“我倒是发现,你越来越和我那个不要脸的闺蜜有些相像了。”
苏不言干干的笑了几声,本就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像。
“走了,我们还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去,”苏不言不和他们多解释什么,自己能重新活一次,不就是因为上天站在他这边?
所以,这一次,她依然肯定,上天还是会帮她的。
不为什么,就为她是一个已死之人,现在竟然还能活生生的,用别人的身体站在这里,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伸冤,为自己的国家出一口气。
她,白柔,俨然就已经做了平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