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冷了下来。
顾安然变了,变地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做你妻子,该做的事情。”他哽咽了下,“至于感情,我不强求。”
顾安然苦涩一笑:“你这又是何必?”
霍晨眸一亮,“你是答应了?”
“你拿阮怀景,和屈奶奶做威胁,我能不答应?”顾安然毫不掩饰地冰冷嘲讽。
又是为了那个男人。
霍晨第一次感受到,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有多痛苦和憋屈。
但这样的感觉,他让顾安然承受了好多年……深吸一口气:“你既然是我霍晨的妻子,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这是我的底线。”
他可以不在乎顾安然离开的这么多年有了别的男人,但无法做到顾安然回到他身边还继续脚踏几只船。
顾安然鄙夷地说:“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你。”
霍晨听出顾安然话里是在暗示,他当年明明和顾安然结婚了,却和顾乐乐不清不楚。
这是事实,他无从辩驳心里又多了几分对顾安然的愧疚,“你好好休息。”随即,他急步转身出去。
顾安然在房门关上的那瞬间,整个人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虚脱地躺倒在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躲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没有躲过霍晨的魔掌,原本应该是惊恐不安的,此时却从未有过的放松。
就好像一个等着被判刑的人,在等到定罪之前一直都焦虑不安,当罪定下来反倒是整个人都放松了,因为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接受。
她以为霍晨出去了今晚就不会进来,睡到一半的时候猛地被霍晨拉入炙热僵硬的怀抱,把她吓地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僵住。
“不用担心,我只是抱着你睡觉。”
霍晨的声音很轻吐在她耳边的气息带着浓浓的烟味,她微蹙眉想说点什么,却很快听见霍晨均匀的呼吸声。
睡、睡着了?
她慢慢地翻转过身子,面对着霍晨。
黑夜里霍晨的五官看不太清,却能无比清楚地感受到霍晨身体包裹着她的温度,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她用力想要推开男人,却被男人用腿牢牢地攀住。
摆明了是在装睡!她恼羞成怒地说:“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咬舌自尽。”
“你敢咬舌自尽,我就让阮怀景为你陪葬。”
霍晨声音淡淡的,心里却难受的不行。他居然也有要拿别的男人做筹码,才能把顾安然留在身边的一天。
顾安然咬牙切齿地骂:“卑鄙下流。”
霍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过奖了,都是你教的好。”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是谁威胁我说,你敢跟我离婚,我就让顾乐乐一辈子都不敢回来。”
霍晨的话,像是打开记忆开关的摁钮,顾安然半晌才回过神,云淡风轻地说:“亏你还记得,我早忘了。”
手指却扭曲地攥着拳头,掌心痛地像是已经掐出血来。
风轰然吹开窗户,落地窗帘呼啸扬起,霍晨猛地一个翻身抱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怒目与他相对的女人。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之前为了让顾安然对她改观已经忍了又忍,刚才顾安然那句话显然是让他彻底失去了忍耐力。
“敢为别的男人出头,还没被我折腾够是不是?”
“……我只是担心,当年如果没有阮怀景我早就死了,而且这么多年,我虽然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止乎于礼从来没有做过越距的事。”
其实顾安然很想编造点她和阮怀景上过床,心里爱的只有阮怀景之类的话来狠狠刺激一下霍晨。
那样她是爽快了,却让阮怀景背上无妄之灾。
所以她现在只有尽量和阮怀景撇开那种嫌疑,谁知霍晨能冷哼道:“他应该庆幸、幸好没有动你,不然被我闻到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味,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气味?
顾安然想起刚才霍晨,用力嗅着她身上每一次肌肤的画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既然你知道我和阮怀景没有什么,他病了你必须救他,不然他有个什么你得负全责。”
神逻辑的话里面居然还带着一点怨恨,霍晨失笑。
“他病又不是我造成的,而且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
“而且你应该庆幸,你刚才满足了我,不然就凭着你为了阮怀景威胁我,我就能把你再折腾一次直到我的气彻底消了……”
后面的话霍晨越说越难听,顾安然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不要讲了!”
霍晨猛地顿住,不满地盯着顾安然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红地脸。
“想要我救他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