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言眼里，她终究只是一枚棋子，为他铺平了道路、夺取了江山之后，便成了弃子，可以肆意侮辱。
慕言，你等着，终于一日我要向你讨回这一切。
萧如瑟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愣了片刻之后便和柳钰一起走了出去。
机械的换上了自己的舞衣，萧如瑟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大殿里早已是谈笑晏晏，慕言的声音在其中格外明显，另一道回应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萧如瑟觉得有些耳熟，可此情此景，萧如瑟却不愿意多想什么。
见萧如瑟一直站在帘外，身后的宫女大力推了她一把，萧如瑟一个不小心便差点摔倒，双手一撑，腰肢一用力，一个漂亮的旋转就稳住了身形。
突然出现的萧如瑟让众人一惊，见惯了各种突然情况的乐师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音乐一转，便配上了萧如瑟的舞步。
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众人的眼里满是惊艳，但仅仅是几个舞步，萧如瑟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般，藩国使臣便率先鼓起了掌。
“早便听闻贵国萧相嫡女国色天姿，一舞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上“藩国使臣”略带了些温柔而又略带了些责怪的目光，萧如瑟的瞳孔骤然一缩，脚步一慢，就踩上了裙摆，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这么生生的摔了下去。
蹦——一阵刺耳的乐音之后，琴弦也应声而断。
“若是不会弹奏，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慕言冷淡的声音响起，仅仅是扫了一眼早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乐师，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萧如瑟身上。
“皇上开恩啊！求皇上开恩——啊——”乐师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两个侍卫拖了出来，当堂剁去了双手。
萧如瑟的面色一白，总觉得慕言的话是在含沙射影，想要站起来却又被裙摆绊倒，连着两次摔倒，萧如瑟一头墨发有些散乱，有几缕还粘在了额上，。
藩国使臣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继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当，转而朝着慕言遥空敬了一杯酒。
“哈哈哈——如此绝色，香消玉殒了岂不可惜？不如向贵国皇上讨个恩典，将她赐给臣可好？”
“使臣说笑了，这可是‘罪臣之女’，活着便是为了赎罪。”慕言也应声笑了笑，可这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可给她这赎罪的机会却也不好好表现，死罪可免，这活罪可难逃啊。”
明知道疏毓还想为她求情，萧如瑟故意别开了脸暗示他不要再多说了，心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萧如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萧家的灭门惨案的，也不知道疏毓是什么时候去的藩国，她只知道，如果被慕言发现疏毓的身份，即便是顶着藩国使臣的名号，疏毓也在劫难逃。
“来人，拿鞭子。”慕言的声线淡淡的，拿起鞭子的动作高贵优雅，俊朗如天神，可萧如瑟却只是冷冷淡淡的。
萧如瑟一副事不关己般的冷漠态度让慕言的眼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拿着鞭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