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聊城的车上,方语一路沉默着,她心底已经预感到事情可能会从此变的糟糕。但是没有她丝毫拒绝的余地,揪着手指她很想打电话给盛业泽求助。
方家,方钟祥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早就等在那里。看到方语回来脸色难看道:“舍得回来了?心里怕是早没这个家了吧。”
方语垂眸不答,身后的方母突然一脚踢在她腿上,方语瞬间跪趴在地,“妈。”
“别叫我妈,你不配!说,这几天去哪儿了,电话不接,家里找不到人,翅膀硬了,想甩掉我们了是吧!”一进家门,方母立刻就变了脸色,朝着方语踢了好几脚,将这几天积压的郁气和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没有。”方语摇头,膝盖痛的她脸色发白,手心似乎也磨破了皮,“我不知道你们找我。”
“我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们,家里出事了,你就想独善其身吗!”方语的耳朵被方母揪起,踢打着她将她推到了茶几上,“方家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
“好了,说正事吧。”方钟祥有些不耐烦看着妻子一直吵闹。方母深呼吸了几口气也在沙发上坐下。
“你要想和我们撇清关系也可以,盛业泽打算告我们,你到时候出庭做个证,他爸死的那件事,他竟然为了帮你洗白而诬陷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刚好领养了你,就无故背上这种罪名!”方母说着似乎非常气愤,抱着胸翻着白眼。
方钟祥却是有些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她继续说:“你只要出庭做个证,当时是因为你走在路中间,那辆车不想撞到你急转弯才失控跌下高桥的就行。”
方语跪坐在地上,小脸惨白一片失神地看着地面。
“这件事之后就算你报了我们的养育之恩,你和我们方家就没关系了。”方钟祥见她没反应,有接着道。
方语抬起头,红着眼眶有些不愿相信,“可是,盛业泽是我的丈夫啊。”我怎么能做假证……去阻止他给自己的家人讨公道。
“他早就和你离婚了,他现在的未婚妻是涵涵!要不是当初你爬他的床,他娶的就是涵涵,他爸的死本来就是因为你,你怎么能害我们呢!自从领养了你,你想想你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盛业泽不仅要告我们还要告涵涵。”方母听着她的话,顿时就炸毛了,指着方语骂个不停。
方语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这些事,明明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都推到她身上,为什么要逼她去伤害盛业泽。
“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连这点小忙都不愿帮吗?不过是上庭的一句话而已。”方钟祥与妻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方语除了哭不知道能怎么办。
养育之恩,从她进这个家开始就一直像坐山一样压着她,压地她喘不过气,事事谦让,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