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使拉着她的手，却是将她推进了地狱里。
方语再次看向了窗外。天使还是天使，只是不是属于她的天使。
一夜方语都没有睡着，看着那霓虹灯的光芒，一直到天亮。
盛业泽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醒来才发现方语早就醒了，来不及说什么盛业泽接通了电话。
“业泽，你在哪儿？怎么公司家里都找不到你？”电话里是方涵的声音，方语听见了，恍若未闻。
盛业泽看了一眼方语，调小了通话音量，“我在外面，有事，你不用找我了。”不等方涵回答，盛业泽挂了电话。
“什么时候醒的？”盛业泽问方语，语气很轻很柔怕吓到她一样。方语转过头看着盛业泽，微启唇却是没说话，看了盛业泽一会儿方语垂眸。
盛业泽也看着她，“昨天的事已经去查了，不是我安排的，我不会做这种事。”
方语没有任何反应。盛业泽察觉了不对劲，猛地站了起来，“方语。”
方语被吓了一下，抬头看着盛业泽。
“说话！”盛业泽厉声道。
方语张口，但是没有声音。盛业泽顿时攥紧了拳头，“我让你说话！”
方语却是看着他，神色哀伤。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盛业泽胸口压的难受，“我让你说话啊！”
方语别开了头，她不想说，说不出来。
“你！”盛业泽看着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觉得胸口有什么压着不得不再次用力吸气，接连反复。看了方语一会儿，盛业泽转身离去。
方语知道他离开了，垂眸没有什么表情，片刻后又抬起眼眸看向窗外，天空似乎有些灰，还是只是她看到这一小块是灰蓝色。
总之在她眼里，天空就是这灰蓝色的。
“姐姐，妈说送你去枫城。”耳边突然闯入方涵的声音，方语转过头看向走进门的方涵，“嗯。”
“那马上走吧，枫城也有医院，我去帮你办转院。”方涵说着就又离开了，目光中带着阴毒之色。
方语仿佛有所留恋地再次看向天空，又隐隐有些期待，枫城的天是不是蔚蓝色的。可是再蔚蓝的天空也没有天使的存在。
天使只在这灰蓝色之下。
转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方涵走进病房将方语从床上扶起，然而其实她现在却并不能下床的，这才手术第二天。
两人走出医院，盛业泽那里瞬间就得到消息，开车过来了。
“谁让你下床的。”盛业泽看着虚弱不堪的方语，气的呼吸都是颤的。方语如他所想，不答话。
“你要带她去哪儿？不知道她昨天刚做过手术现在不能下床走路吗！”方语不说话，盛业泽便将火气都发泄到了方涵身上，方涵被吼蒙了。
“给我回床上躺着去！”盛业泽将方语抱了起来往医院走。方涵气急，“是她自己要离开这里的。”
盛业泽动作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里一言不发的人，她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会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