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业泽点头。
医生离开后，盛业泽就看着方语发呆，片刻后问她：“你觉得我是什么？”
方语看着他笑。盛业泽这才想起来，她不说话，问什么都不会回答的。
盛业泽今天依旧在医院一直陪着方语，他心中隐隐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不愿承认，他不想承认。
入夜后，窗外的霓虹灯如昨天一般亮起，方语看的出神。盛业泽也看了过去，可是他没有看出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他想问方语在看什么，可是方语不会回答。
盛业泽起身坐到床边将看着窗外的方语搂进了怀里，方语抬头看着他浅笑。
“外面没什么好看的，夜里凉了我去把窗户关上。”盛业泽道。方语却突然变了脸色，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盛业泽猜测是不让他关窗户。
看她着急的样子，盛业泽想不通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再次看向窗外，只有对面街道的霓虹灯，花花绿绿的。
看着那颜色，盛业泽突然僵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仿佛很痴迷地看着那颜色，“不要看了！”
方语闻言看向盛业泽，向他痛苦的摇头。盛业泽想起白天那名医生说的抑郁症引起的妄想症。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那个红绿的颜色，就和那天轻情夜色里的灯光一样，她绝对不会在想什么好的事情。
如果一直想那些事，正常人都会疯的何况方语已经不正常了，“不要看了，不要想了，听话！”
盛业泽起身去走到窗户边要将窗户合上，方语却忽然跳下床好像疯了一样然后跪在他面前看着他哭。
盛业泽心痛地蹲了下来，“好了，我不关了。”
方语刚刚发疯是想打他，但是突然停住了，他很想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盛业泽将她抱了起来放进被子里，“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所以看到他总是会笑。
方语点头。
“那以后看我不要看那个东西好不好？”盛业泽问。
方语纠结了一下，依依不舍地看着窗外，点头。但她心里还是很纠结，天使可能突然什么时候就走了，霓虹灯是可以永远陪她的。
盛业泽松了口气，“那我去关窗户。”
方语咬着唇，点点头。
盛业泽将窗户合上，拉上了帘子，方语瞬间变得惊恐，被盛业泽抱住，“我在的，别怕。”
方语一僵，伸手抱住盛业泽，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她想说话，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张口没有任何声音。
盛业泽，我突然觉得好幸福。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了。
好像假的一样。
方语趴在盛业泽怀里睡着了，盛业泽感觉胸口的衣襟有些湿，想要动一下又怕把怀里人惊醒。
医生说抑郁症会失眠睡不着，她昨晚如果就醒了，那可能一夜都没有睡，既然现在睡了就让她好好睡吧。
这样抱着她，突然心里也涌出一种类似幸福的感觉。盛业泽也咬了咬自己的唇，爸的事情，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