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马车晃悠晃悠的往前走,拉车的两匹马打了个响鼻,后头跟着两匹马,晃晃悠悠的走,马上坐着两个大山。
程大说:“咱们这次没完成任务。”
程二说:“但带回来一个弟媳啊。”
程三说:“回家老头子打我你们拦着点。”
程大嘿嘿一笑:“怕啥,咱娘也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弟媳这样的就对娘胃口,到时候你把肚子一搞,孙子一出来,我就不信娘能把她怎么着。”
驾车的程三打了个哈欠,回头撩了帘子往里看:“大妹子,要吃点什么?”
结果这一撩帘子,程三一张熊脸就狞了:“人呢!人跑啦!”
程大顺势往里头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何时马车里头绑着得人已经不见了,有一滩血迹,除了血迹就只剩下一段断了的绳子,而那段绳子,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钉在了马车的床板上!
是夜。
小知县在一家小倌儿馆子的一间房里走来走去,慌得很,抬脚想出门,结果刚开门,就瞧见在他门口,一个小倌儿被一个喝醉了的男的摁在地上给他口,喝醉了的男的揪着那小倌的头发使劲儿往里摁,小倌儿“呜呜嗯嗯”的叫。
那男的一抬头,瞧见推门要出来的小知县,“嘿嘿”一笑,狠狠的往前顶了两下胯,直吓得小知县魂飞魄散关了门冲回床上拿着被裹着自个。
一边裹着被,小知县一边瑟瑟发抖。
他今儿一睁眼,发现自个儿被人送到个不认识的地儿,身上还穿着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他本以为那群土匪又找了些什么法子来收拾他,还绷着知县的架子出门,结果一出门,发现这满楼都是男人跟男人混在一起,干一些龌龊的事儿。
那些事儿吓得小知县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满脑子胡思乱想之后,终于想明白了。
桃花寨的人把他给卖了,卖到了小倌馆。
被卖到了这里,那他十多年寒窗苦读,发誓要做个好官的愿望也就破灭了,他会在这里被各种男人折磨,那样他还不如……
正想着,一只手狠狠地将他被子掀开,一个人裹夹着血腥味儿猛地压了下来!
“啊啊啊!”小知县害怕的抱着被子,使劲儿的踢打,还把自己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别人没刺到,反而划过自己的手。
“行了!”一只手“啪”的一下握过来,掐着他的手腕冷冷一笑:“别折腾了!”
说着,狠摔了一下。
小知县一抬头,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压过来,小知县下意识的扶着她,发现摸到一手血。
“你你你,你怎么了?”小知县又怕又喜,碰见个认识的人,但这个认识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受了点伤。”黑旋风一路从官道上跑过来,期间还被程三追上过,一番厮打又跑出来,好容易找到个自己平常总逛的小倌儿馆,一翻身进来,没心思还碰上熟人了。
“你怎么被人放到这儿了?”黑旋风眼眸警惕的往四周看,她是被楚淮算计怕了,这个人儿看这好看,心里头黑得很,可怜了桃花那个傻子,被人家当枪使。
“我叫他们给扔过来了。”小知县也委屈:“今儿一睁眼就这样了。”
“来给小爷摸摸。”反手把小知县摁在怀里,黑旋风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确定没被别人动过,俩手指头心满意足的掐了掐小知县的臀尖:“放心吧,等爷缓一会儿就带你出去,你来帮我处理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