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王今天本来是难受的要死，穿了一身正经的宫装，昨晚上又被折腾的散了架，但是今天一见到程二，身上那股子丧气劲儿一下子就散了，他高兴地就要过去。
黑旋风直掐他腰：“绷住。”
南山王就抬着下巴迈着八字，一步一步挪过去，挪到他眼前，眼睛里的光都压不住了，唇角也一个劲儿往上翘，他实在是绷不住了，自己就咳嗽了两声，拳头挡在嘴前：“你，来找本王干嘛呀？”
程二一张熊脸上神情有点复杂，张张嘴，幽幽的问了一句：“昨晚，是你？”
大概崩塌了他的人生观吧？
南山王撇了撇嘴：“可不就是本王？你——”
他本是想好了一大堆话想说的，但是一看程二一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就有一点说不出口，最终嘴巴张了张，没说出来那一大堆，反而问了一句：“你怎么想的？”
他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跟黑旋风说的不同。
睡男人和睡男人也有不同的感觉，程二也没有像是小知县一样，南山王隐隐约约觉得黑旋风说的可能是错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最终，只吐出来这么一句。
他突然觉得自己昨天做的有点过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一直蒙骗程二，之前他把自己伪装成女人来欺骗程二，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找人阴了程二，虽然被睡的那个是他吧，但是如果程二实在不能接受的话——
“我不是不能接受。”程二蹙眉说。
南山王逐渐收回了自己袖子里的手指头，停止了自己试图下药的动作——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他看上的人没有不跟他好的道理！
“只是有点太突然了。”程二又说。
是挺突然，如果他摊上了这么个事儿，他也受不了。
“就算没有昨天的事儿，我过段时间也会来找你的，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确实要冷静。
“而且不仅我需要冷静，我的父母也需要，我们家没出过这样的事儿，虽然你贵为南山王，但是我爹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让我爹知道了，都能扛着刀来找你。”
好像也很有道理。
“那怎么办啊？”南山王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能做什么？”
“你也没什么好做的。”程二捏了捏鼻子：“总得给我点什么定情信物吧？我好回去跟我爹商量商量。”
“成。”南山王一拍大腿：“这个给你。”
半块闪闪发光的虎符，在程二眼前晃啊晃。
程二咽了口唾沫，问：“这东西给我，你命还要不要了？”
就太子那个脾气，不得弄死他？
“怕啥？”南山王直往他怀里塞：“晚上我就去你家，我看你爹敢打我不？”
大概是不敢，程二掂量着手里的虎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反而是前头的黑旋风叫南山王，南山王高兴地屁颠屁颠走了。
马车越走越远，程二捏着那块虎符越捏越紧，脸上却浮现出了几分不同于平时的睿智，以及——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