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觥筹交错。
男人讨厌陪女人逛街，女人同样讨厌陪男人应酬。
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坐在我身边这个秃头老男人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我旁边的姑娘已经跟那个凸肚富二代搞在一起了，他却只敢偶尔摸摸我的腿。
我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很快懂得了我的意思，并将一张房卡塞到我手里。
A市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看了一眼上面的房间号，我满意地笑了。
过了今晚，我应该能拿到一笔很丰厚的报酬。
他们去唱歌的时候我找来个借口离开，独自前往我常去的那家成人用品店。我是一个很敬业的人，习惯于用最完美的状态来迎接我的金主。
这家店开的很偏僻，老板是个40多岁的女人，以前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不过后来人老珠黄了，也就换了条路子。
我走进店里，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红肚兜。
“老板，那件红肚兜怎么卖？”
我还没开口，另一个声音就先问起了价。
我扭过头去，恰恰撞上了她的目光，她讽刺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啊。怎么的，今晚伺候哪个金主啊？”
同行是冤家，我对面这个带着偌大钻戒，穿着貂皮，手里还拿着香奈儿限量款包包，活像一颗圣诞树的女人正是琳达，之前我俩抢过一个金主，不过倒霉的是金主看上了她，没看上我。
听说最近金主的老婆死了，她被扶正了，怪不得这般洋洋得意。
我耸耸肩，“伺候谁不一样呢？不都是让人上么？让一个人和让很多个人有什么区别？”
她的脸色难看了点。
那个凸肚老男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皇冠酒店总统套房内，我换上新买了红肚兜，又找来一块红色的丝巾披上，若隐若现。
没多久，我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来人一眼就看到了我，但这人，却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凸肚老男人。
他长得不错，只是笑起来时眼尾的纹路暴露了他早已不年轻。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衣服有点意思啊。”
“欧阳先生，你喜欢吗？”
跟谁不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