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触摸到了一双鞋。
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苏棠浑身一滞，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
她早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心，阿秦也毁了，她没有信念再活下去。
“棠儿，疼吗？”
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男人蹲下来，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可明显能感觉地道，苏棠的抵触，她强硬地从南宫晋的手里将手扯了回来。
“不疼。”苏棠倔强地咬牙，哪怕疼得咬碎了牙，她也不会再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
那种决绝的神色，蓦地入了南宫晋的眼，心口微微一滞，不知怎么，瞧见苏棠这般，他的恶心地没有一丝痛苦，反而酸涩难耐。
他又想起与苏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告诉自己她是仇人之女，可每每瞧见苏棠的笑，心底总会变得很柔软。
她笑起来的模样，仿佛能照亮他的整颗心。
“棠儿，朕知道你在怨朕，可……”
“南宫晋，你也看见了，这样的我，还能威胁到你半分吗？若你还觉得不够痛苦，便将我千刀万剐……唔。”
炽烈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男人霸道地将她扣在怀里。
南宫晋吃错药一般，死死地扣着他
他咬牙，冷声道：“朕说过，朕不会杀你，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死……”
“你不累吗？”苏棠吸了吸酸涩的鼻尖，她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利用完了厌倦了，就该丢在一旁。
她想死，想彻彻底底做个了断，可他们不许，他们要看着她堕入泥潭之中。
苏棠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一轻，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从这个潮湿的地儿离开。
她没了力气挣扎，任由他摆布。
今日，大夏边境大获全胜，宫里摆了宫宴犒赏三军，九王爷这一次破天荒班师回朝，坊间都在传与苏家的事情有关系。
苏棠瑟缩在南宫晋的怀里，周遭声音嘈杂，间或听到“南宫影”三个字。
他……回来了吗？
苏棠身子一颤，蓦地被浸入温热的浴桶中，男人低声道：“就这般在意老九，是不是期望他回来，把你带走？”
男人瞧着浑身湿透的女人，尽管脸上满是污垢，可瞧着莫名带了一丝味道。
他抬起苏棠的下巴，咬牙：“棠儿怕是还不清楚，你是谁的人，再这般朝思暮想，朕会好好惩罚你。”
“够了，南宫晋！”苏棠呜咽出声。
“后悔当初拒绝了老九，嫁给朕了吗？棠儿，好好记着谁才是你的男人！”南宫晋猛地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
手隔着湿透的衣裳，霸道地将她丢在地上。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吧，恨一世便好。”他决绝地抽身，满地狼藉，一片碎裂，女子身上的青紫清晰可见。
苏棠颤抖着身子，去找那被撕碎的衣裳，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那些丫鬟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