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终于听到门扉拧动的声音。
虞苼静静躺在床上,黑暗中大睁着双眼又等了许久,才感到一侧的床垫微微下沉。
手握紧又松开,她鼓足了勇气开口:“寂深,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唔!”
话说到一半就被男人翻身压下,双腕被对方单手制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顺着丝绸睡袍的领口滑了进去。
虞苼一下绷紧了脊背,在他身下不自觉的战栗。
总是这样,他随便的一个抚触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而相比她的沉沦不自知,他从始至终游刃有余,即使在最情浓的时候,狭长双眸也清明的厉害。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堪过。
也从来没有如此清醒的意识到,他眼里心里,是真的没有她。
到底,这场情事就像这场婚姻,只是她一个人的意乱情迷。
……
和往常一样,周寂深没有留宿。
走之前只是淡而又淡的吩咐了一句:“记得吃药。”
在他走后,虞苼缓过劲,强撑着起身,没有喝水就那样把药生吞了下去。
和以前的不情不愿不同,这次即使他不提醒,她也会主动杜绝怀孕的可能。
她曾经是很想给周寂深生个孩子,如今……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浪费了难得的好时机,正事都没来得及说,下次再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周寂深平日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公式化的上床,像是应付一个任务,来去匆匆。
自从几年前她逼走了那个女人后,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两人之间几乎再没有任何交流。
有时候,虞苼透过他的目光,毫不怀疑他是想掐死她的。
五年婚姻,落得不死不休的下场,真够失败。
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认输。
周寂深不见她,她就逼着他见她;周寂深不爱她,她就缠到他爱她。
她怕什么?她是名正言顺的周太太,有漫漫几十年和他耗,到发白齿摇,不信他不屈服。
然而现在——心里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还好他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