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喜爱,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所以就这么吻了上去,这不是一场有预谋的吻,而是兴之所至。
夜家主宅坐落在半山腰,是云城占地面积最为广阔的一座私人山庄,光是景色就已经可以成为旅游胜地,不过夜家不需要靠将主宅开发成旅游景点来挣钱,所以除了受到邀请的人或者与夜家有私交的,基本上都无缘进入这座建筑。
那偷拍夜将阑和云希音的记者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混过层层保镖进入山庄内部,所以止步在最外围,带着相机返回。
而云希音则是随着夜将阑步入了山庄内部的入口。
里面的建筑偏向于古色古香的园林风格,越发显得这里安静古朴,可是进入主楼厅中的时候,入目的却都是重重奢华且低调的装饰物,和古朴二字就不大沾得上边了。
见到云希音的时候,赵晗雨眼睛一亮,有欢快的神采流露出来。
云希音在夜将阑的眼神示意之下,很是乖顺和恭敬地对赵晗雨说道:“老夫人好。”
赵晗雨笑着点头。
虽然她很想让这个女孩子换个更亲近一点的称呼,但是想到自己和孙子和人家女孩子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她就不好太过急促,免得揠苗助长。
她摸了摸云希音的小手,然后说道:“来来来,到我身边来坐,我要和你说说话。”
云希音下意识地去瞧夜将阑,想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的指令。
夜将阑见她表情僵硬,很像个被人控制住了的玩偶,就有点不爽,看向她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点警告的意味。
云希音悻悻地收回请示的目光,嘴角浮现了一点笑意,很是温顺乖巧地随着赵晗雨往休息的地方走。
经过厅内众人的时候,她嘴上的异样也很快就被人发现。
云希音眼神闪躲,恨不得现在给自己带上口罩遮住。
耳畔传来一声轻哼,带着很明显的不屑,云希音侧头去看,正和夜心璃的目光撞上。
夜心璃对她做出口型:“不要得意得太早。”
云希音依稀分辨出来她说的是什么,但也没往心里去——夜心璃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明明是夜家的养女,是夜家的千金,和夜将阑是兄妹,可是在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对自己充满敌意。
云希音仔细回忆了很多次,都没有想起来自己以前和这位夜家千金有过过节。
夜心璃的表现看上去总让她以为对方喜欢夜将阑,可是兄妹之间怎么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喜欢,夜家是云城鼎鼎有名的豪门,总也要顾及名声。
即便不是亲生兄妹,至少法律上的关系就是亲人。
云希音这么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赵晗雨凑过来,带着点打趣的语气问道:“小丫头,你这个嘴是怎么回事呀,还有那臭小子也是……你们俩的嘴看上去都有些肿呀,是不是过敏了呀。”
面对这位童心未泯的老太太的装糊涂,夜家众人都是一副暗自忍笑的模样,要不是因为夜将阑向来个性冷漠,不要亲近,怕是早就哄堂大笑起来。
云希音的皮薄,顿时面颊上就微微泛红。
在场的除了夜将阑一系,还有其他各位旁系的长辈在场,人一多,云希音更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反观夜将阑,依旧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看着云希音脸红,也没有露出任何要上前来解救她的趋势。
云希音只好顺着赵晗雨等人的意思,低着头装羞涩。
反正这也是作为夜将阑的“女朋友”的正常反应。
赵晗雨一看,就笑了出来,拍拍她的手背,说道:“奶奶在跟你开玩笑呢,这就害羞了?好,是我这老太太捉弄人,让小丫头不好意思了,奶奶跟你道歉好不好?”
云希音哪里敢让赵晗雨和自己道歉,小声说道:“夜老夫人不用道歉的,是我脸皮薄。”
赵晗雨端详着她这张精致的脸,由于化妆品的作用,所以气色显得十分完美,再加上云希音原本就长相漂亮,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在幸福生活当中的公主。
她看向夜将阑,眼里流露出一丝满意,心想原来这个臭小子也终于是知道疼惜人了。
夜将阑正在另一边陪自己的父亲夜铮聊天,察觉到赵晗雨的注视,转过头来看了一下。
入眼所见的就是云希音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这样看上去,云希音显得更加诱人,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等待着人去采撷。
赵晗雨见自己的孙子目光都黏在云希音身上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偏又不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在云希音的掌心掏了几下。
云希音有些不解,抬起头来,正要询问赵晗雨的意思,就撞进了夜将阑透着温柔的眼里。
“小丫头,那臭小子还有没有继续欺负你呢?”
赵晗雨今天自从看到夜将阑当真听话地带着云希音回到主宅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收起来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欢愉的味道。
她是真的高兴,所以云希音的心情也还算不错,至少圆满完成了夜将阑给她的任务,回头也不会遭到夜将阑的为难。
云希音就继续做出温柔乖顺的模样,为了让戏更逼真,还欲语还羞地匆匆瞥了一眼远处的夜将阑,这才回答说:“他没有欺负我,对我很好,还做饭给我吃。”
赵晗雨感叹道:“嗯,这个臭小子总算是长大懂事了,没白费我一番教导啊。”
云希音乖巧地笑着,不说话。
赵晗雨自己是个风风火火的火爆个性,但是却偏爱云希音这种温和柔弱地像只小白兔似的人,越看就越觉得夜将阑给自己找个了好孙媳妇。
她偏过身子,跟站在自己身边的老佣人耳语了几句,然后看向云希音,说:“小丫头,你再等等,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云希音温顺地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那老佣人从赵晗雨的房间里返回,手上拿着一个颇为陈旧的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