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婷将洛嘉嘉扯下了舞台,一面扯她,一面唱着:“心眼坏的穷女人,竟然欺骗我善良的王子,作为王后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真没想到是你干的,恶龙的毒无药可解,我才刚刚看清了人心你便要我失去你……”
专业的歌剧腔立刻征服了所有人,我抱着颜昭坐在干冰之中一遍一遍的唱着这句台词,豆大的泪花就这样顺着我的面滚落在了颜昭的脸上,帷幕渐渐落下,半晌都没有意思声音,直到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看不出是谁的外国人率先鼓掌,随后整个场地才突然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你还抱上瘾了,把手放开,一会儿领奖不许你站在我身边,咱们两个人的比赛可还没结束呢。”
看着如此别扭的颜昭,我有些不自觉的笑了……
我和颜昭就这样低声说了几句便连忙下了台,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台上报幕了,他们的声音随着我们走到后台而越来越模糊,但比赛还在继续。
刚刚在表演的时候跌倒了,我没感觉出来什么,但是一下了台精神松懈了下来,我立刻感到了胳膊上的阵阵刺痛。
梁婧婷发现了我的不适,立刻关切的问道:“清楚,你怎么了?”
我撸起繁重的服饰的袖子,试图查看自己胳膊的情况。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开始泛红了,梁婧婷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问道:“怎么弄的?刚才摔的?”说时眼睛已经看向了洛嘉嘉。
洛嘉嘉本来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结果没想到在舞台上被我们摆了一道,也没心思继续装下去了,敷衍的回了一句:“看我干嘛?她自己摔的。”
我冷笑一声,“是了,光滑的舞台上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一个猪蹄子,跟嘉嘉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清楚,你不要指桑骂槐!”洛嘉嘉的声音立刻拔高,愤怒的瞪着我。
“哦?”我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桑在哪?槐在哪?我可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了,你还要怎么样?”
洛嘉嘉冷笑一声,“你们不要以为你们这些有后台的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话一吼出来,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洛嘉嘉的话明显是质疑了比赛的公平性,往小了说那是我们几个人的问题,往大了说事关B市影视大学和奥佛斯普瑞公司的名誉,这种话自然不能乱说。于是机灵的梁婧婷立刻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把洛嘉嘉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冷冷道:“你可以在这继续乱讲下去,但事情一旦闹大,我可以保证你以后就不用在演艺圈里混了。”
洛嘉嘉冷静下来也知道刚才自己一激动失言了,再被梁婧婷这么一吓唬,立刻噤了声。梁婧婷奉行打一棒子给一块糖的原则,又安抚道:“你之后老老实实的,咱们该拿的奖自然也有你的份。”
洛嘉嘉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又狠狠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而颜昭则冷眼的看着这一切,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继续朝休息间走去。
我们来到休息室,几乎所有表演完的演员都在这里休息,有的则回到席位上看其他组的表演。梁婧婷撸起我的袖子仔细查看我的伤口,发现是胳膊肘那里有些红肿,顺带着擦破了些皮,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洛嘉嘉刚和我吵完,便到另一边找自己原来的室友去了,而颜昭虽然心里关心,面上却依旧不冷不淡的,坐在一边偶尔瞥过来一眼看看我的伤势。
因为演员太多,所以这个休息室虽然名叫“休息室”,但是根本没法休息,源源不断的刚下场的演员不断往这间大厅里涌,神情还没冷静下来的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整个大厅里都充斥着“嗡嗡”的声音,好似无数只苍蝇在飞。
颜昭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不一会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随意的说道:“我去找个屋子躺一会。”这话很明显并没有邀请的意思,大概是怕我们打扰她睡觉。我自然也没有巴结她的心思,于是也随意的点了点头。
梁婧婷读懂了我俩的意思,于是拉着我道:“不如咱们也去看看其他组的表演吧。”我心里一想,也是,看看别人的表演,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于是点了点头。
回到演出大厅,我们前面的一排坐着的评委正是杜副校长,看到他,我礼貌的点了点头,梁婧婷也笑笑的简答打了个招呼,于是大家便又安静的坐了下来,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其他组的表演也是千奇百怪,但大多平平无奇,虽然演技也算精湛,但是有亮点的却很少。梁婧婷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看来她心里也清楚,看到这里,我们这组赢得冠军的胜算很大。
不一会,宋清盈她们也上了场,她们组的几位组员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了,整组成员对比下来,就是宋清盈的实力最弱,这一方面是她自己天资的问题,但另方面,我们毕竟都是上过专业表演课,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自然比不得,所以这样的她自然给自己的组拖了后腿,但如果就这样也还好,最要命的是,可能是她从未在这样大的舞台上表现过,过度紧张的她竟然忘词了!
其实就算忘词也无所谓,毕竟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台词,只要她自己自然的圆过去,谁都看不出来,但是偏偏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手足无措的愣在了舞台上。
一时间,台上台下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表演出了问题,最后她的组员连忙现场编了几句台词,可算是把这段糊弄了过去,但是这场表演已经有了致命的缺点,可以说是失败了。
表演成这样,就算是杜副教授心有余力帮她,怕是也没法出手了,我在心里得意的笑着,宋清盈啊宋清盈,你怎么会这么蠢?送到你手里的奖杯都能被你搞砸了。
而坐在我前排的杜副校长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