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小憩半个时辰之后。萧景逸就有些乏了。经过了一早上的早朝,与大臣们争论商讨了一些事情,虽然最后萧临沂仍然选择支持自己的想法,但是仍旧有一些大臣顽固地不愿意接受。不过,萧景逸心里明白,那些人真正的目的。也正是萧临沂也同样明白,所以他也就没有理会那些人信口雌黄。
“年小姐,今晚我府上有一场宴会,为了庆祝小儿满月,我现在诚挚地邀请你能够前来。”萧景逸说的很有绅士风度。
“这……谢太子美意,但是我本就与家人说好,今晚就会回家。”年辛夷的语气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一旁的思敬发话了。“年小姐,你不必担心,太子殿下还特意邀请了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大哥。你的父亲由于有要事在身,所以不能前来。”思敬说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萧景逸看着思敬,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一面又对年辛夷说:“如此,年小姐可总该放下心了吧。”
“竟然是这样。”年辛夷似乎若有所思,她接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先谢过逸公子!”说着,年辛夷抱拳恭恭敬敬地揖了揖。
“唉,年小姐不必多礼!”萧景逸听年辛夷这反应,就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他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眼底眉梢都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年辛夷透过面纱,萧景逸的神情举止一目了然。
她很明白萧景逸的用意。但是,萧景逸以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年辛夷的谋划之下。
周围有一些人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今晚不正好是太子的儿子的满月之日吗?难道说,这个男子,就是太子殿下!?”一个人在背后很小声地议论,语气里满是惊奇。
“看来是了呢,看着太子殿下这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只间的贵气,一定是太子殿下无疑了!”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到。
一众人满是惊奇,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太子圣驾。
“唉,据说太子东宫佳丽不少,但是唯独宠爱徐大人的女儿,现在已经升为徐良娣了。当时就算是长平公主那般地位的人才能坐上良娣的位置呢,也真是可见她的受宠之盛了。”一人议论道。
“那还不是徐良娣生下了太子殿下的长子。你看看现在与太子殿下同坐的那个女子是谁,看太子殿下对她也挺好的。不知道会不会也成为东宫的一员呢?”
“太子殿下才貌双全,是天下女子所追求的如意郎君,那个女子会不心动?”
“……”
年辛夷在一旁,听着一众人的谈话,心里对萧景逸的想法又多了一些。看来自己日后进东宫并不止要面对太子妃,还有一个劲敌——徐良娣!
“思敬,你先去准备一下马车,一会儿来接我们走!”萧景逸命令道。
“遵命!”思敬很快反应到,马上转身出门而去。
另一边,年辛夷的母亲辛玥和大哥年如松正驱车赶往京城。他们二人并不是年辛夷的真正的亲人,不过是远方亲戚。同样为了上面交代的任务,一起编织着这个谎言。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同样的,他们都是由于萧家,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亲人。现在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更像是在互相取暖。
这次太子命人来报,说让他们进京参加太子幼儿的满月宴。这一步一步,他们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娘亲,年妹妹看来是势在必得了!”年如松望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如此说道。年如松虽然年纪已经有三十有余,但是也是事业有成,一面在京城站稳脚跟,一面为北国交通信息。辛玥虽然年岁以高,但是她的眼神仍旧锐利无比。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笑脸,此时却是锋芒毕露。这次进京,要面对那可恶的萧家子孙,虽然内心无比厌恶,但是她明白,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要想扳倒萧家,不仅需要他们的力量,所以一切的北国势力都在暗中使劲。
“如松,不要操之过急,现在最是紧要的关头,一会儿入了东宫,那是更加要谨言慎行,绝对不得出半分差错,不然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会功亏一篑!”辛玥语重心沉地说道。
年如松也是个识大体的沉稳男子,尽管他也恨极了萧家那一帮人,但是他也懂得审时度势。“尊听母亲的教诲!”
“驾——”马车夫长长地喊了一声,嗒嗒的马蹄声伴着深秋呼呼的风,吹走一片燥热。
“逸公子,年小姐,马车来了!”思敬带着人马来了。
“麻烦思敬先生了!”年辛夷柔声说道。
年辛夷如此彬彬有礼,举止从容端庄,她一起身,又惹得一旁众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萧景逸也很是高兴,自己的眼光就是如此好,这样的女子,很快就会成为他萧景逸的女人!
萧景逸也文质彬彬地行着礼,搀扶着年辛夷上了马车。
周围有一些女子被东宫精致华丽的马车吸引了。认出了这个男子正是当今太子,萧景逸!说起来,萧景逸也是京城内排名前十的美男子,但是这是一些女人中的闺房秘事。男子也不会明白这个的。
“谢逸公子!”年辛夷轻声道谢。
这一举动也是引起了众女的一声惊呼。
“那个女子是谁家的女儿?竟然让太子殿下如此相待!”一个黄衫女子说道。
“这女子甚是陌生,不像是我们京城之中的人!”她身旁的女伴如此说道。
黄衫女子是大理寺少卿柳大人的女儿——柳香喻。这个姑娘说起来也是京城中的一名奇女子。虽然长得倒是挺美的,但是就她那脾气,一天天把柳家闹得鸡飞狗跳的。说是非太子殿下不嫁。但是她那臭名早就在京城内传遍了,要不是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谁能待见她。
柳香喻一见这青衣女子被太子如此温柔以待,那醋意可不是一点点啊!
“哼,肯定是个狐媚子!下贱货!”柳香喻恨得牙痒痒,恶狠狠地说道。
一旁的女眷劝解到:“香喻,我们走吧,一会儿还要去参加太子的夜宴呢?不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