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招手,十几个丫鬟端着一盘盘的珍贵药材和糕点进了里屋,太子妃拍着徐良媛的手微笑着说:“妹妹,这是本宫差人找寻的安胎的珍贵药材,还有你爱吃的一些糕点。不知道你还满意否?”
徐良媛服了服身子说道:“让姐姐费心了。臣妾受宠若惊,受之不起。”
太子妃把徐良媛扶起来搀扶着做到太妃椅上,说道:“受得起,受得起。妹妹如今现在可是全府上下最受关注的人了。本宫这也是为太子殿下分忧,希望妹妹你好生安胎。”
徐良媛不知道太子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么大张旗鼓的送药来与她示好,怕是做戏给太子殿下看的吧。思虑至此,徐良媛对着太子妃微微一笑:“怪不得太子殿下总是说姐姐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姐姐如此大度,识大体,真是让妹妹自惭形愧了。”
太子妃心中一声冷笑:你个贱蹄子,且就让让你,你也嚣张不了几日了。
又寒暄交代了几句太子妃就离开了雪苑回了太子妃寝殿。一连几日,太子妃都会带着太医去看望徐良媛并叮嘱些注意事项。太子看在眼里感到甚是欣慰,突然觉得自己冷落了太子妃,故而去往太子妃寝殿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个月后
“徐良媛,您再使使劲儿,就快出来了。”此刻的雪苑人进人出,嘈杂万分。产婆着急地催促着躺在床上生产的徐良媛。
“啊——”徐良媛鼓起劲儿大叫了一声,
门外,太子和太子妃焦急地等候着。太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脸上写满了担忧。只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每一声都牵动着他的心。突然,产婆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是凝重的表情,对太子行了行礼说道:“太子殿下,徐良媛有些难产,现在孩子处于危险的境地。您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太子震惊,厉声喝道:“本太子要她们母子平安!否则定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产婆连忙点头答着是,颤颤巍巍地进去接生去了。太子妃安慰着太子:“殿下,您不要太着急了。相信徐妹妹定会渡过难关的。”
一个时辰过去,产婆从房里出来,全身颤抖着普通跪倒在太子面前,害怕地说道:“太……太子殿下,生……生出来了。”
太子喜出望外抬脚就要往里走,却只看见产婆一个劲地磕着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心下一沉,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连忙问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速速禀来!”
只见产婆一脸的惊恐:“太子殿下恕罪!徐良媛产下的是一个死婴!长相极其恐怖诡异,奴婢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
太子闻言连忙赶到里屋,只见徐良媛已经昏迷,屋里七八个丫鬟都一脸的惊恐瘫倒在地,见到太子进来竟也忘了行礼。
太子厉声喝道:“孩子呢?!”众人被惊了一跳,赶忙向太子行着礼,颤颤地指着徐良媛脚边角落里的一块布。太子急切地冲过去抱起来,缓缓掀开被布蒙住的孩子。突然,太子失手一抛,婴儿就从布里滚了出来……
通红的皮肤上面还沾有点点血迹,脸色铁青,紧闭的嘴唇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握紧的双手蜷缩着,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那全身上下如龟裂般的纹路,密密麻麻,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图案。
“这……这是什么东西?!”太子连着退后了几步,指着那个婴儿说道,语气中是难掩的惧怕。
众人偷偷地抬眼看了看,惊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怎样的面容?可怕,诡谲,阴森。
太子立马转身走出了屋门,似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一刻都不想多待。回到寝殿后立马传召了产婆和在雪苑服侍的婢女们一个个上来问话。
太子正襟危坐,无形中自有一股威严:“说!今日是怎样的情况,老实交代!胆敢撒谎,定要了你们的脑袋!”
产婆跪在地上颤抖地说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就是正常接生,结果徐良媛突然难产,后来为了保住孩子,一直让徐良媛使劲,再后来孩子就出来了,但是却没了呼吸,奴婢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孩子是……”产婆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似是害怕什么一样。
这时太子妃严词厉色地问道:“是什么?还不快老实交代!”
产婆匍匐着身子,不停地磕着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妃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在乡下自小就听闻老人说有鬼婴之说,那……那长相就……就和徐良媛诞下的婴孩一般。”
太子顿时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徐良媛诞下的是鬼婴?妖言惑众!来啊,把这个满嘴荒唐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您不信,春儿,春儿可以为奴婢作证!她也听过这个传言的!”产婆害怕地哭着说着。
太子正欲处决产婆时,太子妃出言劝阻着:“殿下,先别急着下定论,这事儿还是问清楚的好。春儿何在?速上前答话。”
只见一婢女哆哆嗦嗦地上前跪下:“奴婢春……春儿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太子抚了抚袖:“行了,刚刚产婆所说可属实?”
“回太子殿下,的确是如此。”
太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时被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夜的事本太子不希望在外面听到,明白了吗?”
“是。”众人就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