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炎,今日朝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召你前去,是否与北方有关?”穆如醉冲着身边的人喃喃开口。
“正是,皇上正式封我父亲为王了。”北修炎神情很是高傲,对于此事看来是势在必行的自信。
“大将此举可谓兵行险招,但是看你这志满意得的样子,想来你们父子俩定是通过气了,留着后招。”穆如醉自言自语地解释道,“现在只要是在京城,你一定是安全的,没人敢动你分毫,但是返回北方路途遥远,你若是在回去途中遇到什么不测,那就没有人可以负责了,这便是动手除掉你的大好时机。”穆如醉用右手比刀做割喉状。
“哼,岂能让他们得逞。你就不用操心这些。”
“我能不操心吗,这可是事关我能否成功离开这,还有我们的人身大事呢。”穆如醉故作真诚地眨眨眼,其实心里巴不得和眼前这个人,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言不由衷。”北修炎显然不想透露太多,“三日后,皇后三十大寿,东宫一众都会前去,我也应邀了,而你就安安分分呆在这。好了,天色深了,睡吧。”说完,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一下子就没影了。
“皇后大寿?”穆如醉一想,“这关我何事?”便招呼杏儿准备睡下了。
第二日,穆如醉便被屋外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吵醒了。
“下贱的东西,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竟敢在天子脚下偷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呜呜呜,嬷嬷不是的。”是杏儿的声音,在呜咽着哀求。
但是回应她的只有讥诮的嘲弄,“你以为你跟的是个公主就了不起了?还不是一个傻子!主仆二人,一个傻子,一个小偷,真是不要脸了。”
“啪”的一声,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穆如醉清醒了,立马翻身起来,推开一点房门。只见杏儿正跪在院门口,满眼泪水,脸上赫然五指红印!那个罪魁祸首,正是之前那个打骂她的吊梢眼嬷嬷,她倒是精神矍铄,堆着满脸的怒气,推揪着杏儿的头发,拉扯着杏儿的衣裳,好不厉害。仔细一看,这嬷嬷头上新戴了个的翠玉发簪,在太阳的照射下,可以说是晶莹剔透,这上好的碧玉可不像是她这等人能佩戴的起的。
呵呵,很好啊!
无声地,穆如醉轻轻勾起了一侧嘴角,是个极其淡漠,厌恶的笑容。
“嬷嬷,嬷嬷,我没有偷,这烧鹅,点心真是昨日我陪同公主出去买的!”杏儿哀求着,声音凄切。
就在这恶仆准备一脚踹杏儿之时,穆如醉一下子推开了房门,冲出去,支起手肘一把撞在了那恶仆腰间,可以隐约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么一段助跑后,那冲击力可堪比一记重拳。那翠玉簪子也在重击的剧烈摇晃下,跌落发间,“叮当”一声,碎成两段。
穆如醉心里腹诽道,“哼,我那么多年的格斗术可不是白学的!”
这嬷嬷怕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哎呦”一声后,才痛得惊叫起来,“啊——”一手支撑着无法直起的腰,见碎裂的发簪又急又气,但是一见穆如醉却又一脸惊恐。此时穆如醉的眼神竟不似往日痴傻,而是满满的杀意!
“救命啊,来人啊,穆如醉又发疯了,救命啊!”说着就往外院招呼着,不一会儿,就围上了一圈人,连前些日子被罚思过的徐良媛也被丫鬟搀扶着来看热闹了。看她这脸上疤痕快要完全褪去,抹上脂粉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是看她这满脸憔悴的模样,怕是近几日太子没去她那。
穆如醉打量了一下来人,估计过会儿,这消息该传到太子那去了。
“呜呜呜,恶嬷嬷欺负杏儿,打杏儿,呜呜呜。”穆如醉用力抹抹眼睛,脸颊,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了。
“公主,不要哭了,呜呜呜。”杏儿也是跪着走到穆如醉身旁,拉着穆如醉的衣角,悲戚地哭着。
“穆如醉又发疯了!?”在客厅喝茶的太子听了一小厮来报,又气又恼,“真是烦人的傻子!”
“太子殿下,可要前去一看。”北修炎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心里却在暗自揣测着穆如醉演的又是哪一出。
“走!”太子撇着嘴,愤愤地拂袖而去。看不到北修炎邪魅地笑着,跟上了脚步。
“救命啊,穆如醉又疯了!”那嬷嬷真是卖力,还喊着呢。
“大胆,公主的名讳是你这做奴婢的可以随便喊的吗?”太子一听这愚蠢的嬷嬷在这大喊大叫,觉得大丢脸面。
“给太子请安。给世子请安。”众人行礼。
“啊,奴婢该死。可是请太子给奴婢一个公道啊!”嬷嬷一听是太子来了,一把跪下,扶着折了的腰。
“什么公道,所为何事?”
“这长平公主身边这丫鬟偷了太子妃娘娘小厨房的几道小菜,让老奴发现了,可这贱婢居然死不承认,和公主一起殴打老奴,还摔坏了老奴的发簪!”嬷嬷指着穆如醉主仆俩。
这恶仆可真是牙尖嘴利,颠倒是非。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对,不对。”穆如醉果断打断了嬷嬷的诉苦。
“哦?不对。”太子虽然很是厌恶穆如醉,但又人前不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
“嬷嬷打杏儿,嬷嬷打杏儿,杏儿没有偷,杏儿哭,我帮杏儿……”穆如醉语无伦次的说着。眼神又是痴儿一般。
“杏儿你来说。”太子问向杏儿。
“是,奴婢早晨起来,正要去院里的小厨房准备公主的饮食,却见嬷嬷在厨房里,形迹可疑,正想一问,嬷嬷却突然一见我就指着厨房内昨日公主吃剩的小菜,说是我偷窃的。这可冤枉奴婢了,可是嬷嬷却不容我解释就将我推搡着,还责骂,打我。公主醒来见我被打,想为我出气,不慎冲撞了嬷嬷,折了嬷嬷的玉簪。嬷嬷便大喊大叫,说着对公主不敬的话。奴婢很想组织她,但是她仍要说,这可是对太子,对皇上的大不敬啊。”杏儿跪拜着,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什么!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