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子下令封锁了鬼婴的消息,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东宫,消息终究还是不胫而走,第二日,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东宫诞下了一个鬼婴。”
鬼婴可以算是最厉害的鬼了,一时间,东宫人心惶惶,太子也是忧心忡忡。徐良媛仍是昏迷不醒,手臂上爬满黑红相间的诡异纹路。已经有人在背后猜测徐良媛是被鬼婴缠上了,也离死不远了。
皇上听闻,勃然大怒,甚至责罚了太子妃保护徐良媛不力。皇后更是伤心,引得旧疾发作。
穆如醉作为一个受过科学教育的现代人,压根就不相信鬼婴之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穆如醉听着杏儿带来的消息,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干的,“太子妃是受命要保徐良媛的胎的,这次恐怕她也得被处罚,太子的政敌也没有谁能从这件事情上受益,难道是——北修炎?”穆如醉也被自己这般胡思乱想惊呆了,“虽然北修炎城府极深,但是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想着穆如醉又想起那日御花园北修炎为她戴耳环的场景,“丢死人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头。
穆如醉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妥,整件事情,说起来最有嫌疑的人,仍然是太子妃,只有她有能力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件事,而且总的来说,她是最终得利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恨徐良媛了。“还是小心为上。”穆如醉暗暗想着。
三日过去,徐良媛算是醒了一次,但是一醒来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气急攻心,又晕死过去。太医看了,也只能摇摇头,自从徐良媛生产那日后,太子竟也没去看她一眼,这种男人真是让人心寒。
这第三日的早上,下着很大的雨,雾气蒙蒙的。从远处来了三个人,头戴斗笠,身着一袭白色道袍,还不住地对着东宫的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宫守门的侍卫,见这三人行迹如此鬼祟,冒雨上前,一把上前拦下他们,想要问个清楚。“你们几个,停下,在干嘛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位小哥,这是什么地方,我知道,这是东宫,道士我还知道,东宫里有问题,闹鬼!”,一个留着羊胡子的道士笑眯眯地回答道,“小哥,你们府上最近就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一听闹鬼二字,侍卫脸色马上就变了,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啊,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有鬼!”
“我怎么知道的?”羊胡子老道捋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说,“我就是驱鬼的。”他身后两个较为的道士,故作高傲地抬着下巴。
“啊啊啊,原来是道长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都有得罪了,还请道长为我府驱鬼才好。”说着请这几个道士进府,吩咐门僮:“赶快向太子殿下禀报,有三位道长前来,来帮我们驱鬼了!”
门僮一听很是激动,领着这三个道士进去见太子。
“徒儿,你们看着,明明是龙子居住之所,竟然如此乌烟瘴气,鬼气横生。”羊胡子老道装模作样地对着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人说。
“是吗?道长。”门僮听了这话,一下子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感到十分恐惧。
不一会儿,四人就来到了太子会客的门厅,太子正在席上闷闷地喝茶。
“禀太子,来了三位道长,来为府上驱鬼了。”门僮跪下,颤颤巍巍地跪下向太子行礼禀告。
“什么鬼,哪有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虽然怒气冲冲地斥责着门僮,但是从他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得出了他的心虚。
“发生什么事?”这时真巧,太子妃也匆匆赶来了。“这是何人?”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三个道士一齐行礼。
“请起。”太子妃像是没有看到太子生气的脸,“三位道长,来我东宫,所为何事?”
“禀太子妃,贫道是武当凌云道观的道长,一年前携两位徒儿下山游历,锻炼心智体魄,今日途经此地,发现此处虽然有龙气盘旋,却是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压制,阴气深深,怕是有鬼怪闹事。”羊胡子老道,一本正经地说。
“啊,道长,您说的很对啊,今日府上发生好可怕的事!”太子妃一听这羊胡子老道这么说,很是惊讶,忙不迭地点点头,诉起苦来。
“太子妃,你……”太子想阻止她也来不及了。
“贫道自清为太子消灭这鬼怪!”羊胡子老道自告奋勇,身后两个徒弟也一同请命,“请我们为太子分忧。”
“太好了,太好了!”不等太子发话,太子妃就一个劲地同意了。
“那好,若是你们不能祛除这闹事的鬼,或者是愚弄本太子,小心本太子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太子厉声呵斥。
“贫道领旨,定不负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托付。”说完这老道阴险一笑,衬太子没注意,斜眼看向太子妃,太子妃满意地一笑。
羊胡子老道想要做法,太子便命人为这老道准备,布置做法的东西。下边人一知道这是要驱鬼,干活很是卖力,不一会儿就把所有东西布置得妥妥当当。这做法事的地点在东宫正中心的庭院,羊胡子老道脱下斗笠,站在大雨中,可以说是很有气势。
“小姐,小姐,府上来了三个道士,说是要给府上驱鬼,这会儿,说是要作法事呢。”杏儿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赶来通知穆如醉,细细地将从门厅听说的一切禀报给她。
“是吗?竟是这样,”穆如醉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讶,她本来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越发怀疑这太子妃,是不是就是她在暗自捣鬼,放眼东宫上下就数她穆如醉最好欺负,穆如醉不由有些担心,便嘱咐杏儿,“一切当心着些,这事怕是会对我们不利。”
“是,小姐。”
“那这样吧,杏儿,给我拿脂粉,胭脂,青黛来。”穆如醉突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