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寒的双手蓦地僵住,好半天才冷冷的出声:“你说什么?”
司艺只觉身体的每一寸都痛的像有小刀在刮,疼痛让她没了理智,只想逃离这个让她身心俱伤的地方。
“我错了,我不该爱上你,都是我害了爸爸,我不爱你了,我要走,温大哥,你带我走……”她胡乱的说道。
都说人在无意识中说出来的才是真心话。
她果真是爱重温纶,不仅为他挡刀,还要与他走。
墨亦寒的眼中已经没有一丁点温度,“你要跟温纶走?”
司艺停了一会,方才悠悠的开口,“是!离开才能解脱。”
再也不要被心爱的人推进别人的怀里,再也不要面对爱人仇恨的目光,想找一个没有爱,也没有恨的地方,就那样平平淡淡的生活。
司艺这般想着,心底重重的叹一口气。突地身上传来尖锐的痛,她猛地惊醒,惊恐的睁开眼睛,
“解脱?你们司家欠我的没有还完,就想解脱,我现在就帮你解——脱!”
墨亦寒剑眉竖成了两把利丸,恶狠狠的扯开她的衣服裳。
“亦——寒!”司艺痛不欲生,想要阻止暴力的发生。
司艺痛的浑身颤栗,泪水夺眶而出。
“亦寒,痛!”
“痛?我母亲受过的屈辱与痛苦是你的千百倍。”
触目惊心的红忽地映入眼帘,墨亦寒怔了怔,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他突然想起医生临走时说的话,“伤口距离动脉很近,一定要卧床静养,否则伤口裂开,伤及动脉引起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身上的负重感不在,她却并不觉得有多轻松,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漫延开来,就像深秋浓雾的早晨,空气里浸满了水,浸的人每一个细胞都是冰冷的。
“冷,好冷!”
她环抱住自己的双肩,视线越来越模糊,光线也越来越暗。就好像被人扔进了漆黑的冰窟里,冷气将她团团围住,痛不欲生。
她想逃,却无路可逃,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助的泪水不停的渗出眼眶,床已经被血浸透,滴滴嗒嗒的流在地上,不一会便形成了一滩血泊。
“司艺,司艺……”墨亦寒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恐惧如附骨之蚁啃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感到无比的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死了!
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给司艺进行抢救。
“病人的动脉破裂大出血,必须马上输血!”
“血库存血量不够,需要向血站调血。”
“来不及,病人等不到血站的血就会死!”
医生们容色严峻,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判司艺的死邢。
就在此时,连接在司艺身上个医疗设备突地发出嘀嘀的警报声。
医生大叫一声:“不好了,病人心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