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终于结束了,司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特意为她准备的婚房。
这座酒店是在她出生那一年建成的,为了纪念她的出生,特意命名为如意酒店,还将司氏集团更名为如意集团。
在她与墨亦寒的婚期确定之后,又盖了旁边的九九层的高楼,意喻她和墨亦寒的婚姻天长地久。
却没有想到,长久的不是她的婚姻,而是与父亲的死别。
看着父亲为她精心布置的婚房,她仿佛看到了父亲,正站在现场,指挥着工人工作。
“小艺最喜欢带露水的玫瑰,但是不能用在卧室,湿气太重,容易感冒。”
“这朵花开的太大了,很快就会花瓣发黄,不吉利,换成半开的,”
……
父亲的一切标准,就是小艺喜欢的,适合小艺的。
你给我取名司艺,就是希望我的一生过着诗情画意般的美满生活。
可是父亲,小艺真的好痛苦!
司艺握着一支开的恰到好处的玫瑰花,泪水再次滂沱。
“亦寒——”门外突然传来司茵的声音。
她似乎喝点酒,声音更显娇媚婉转。
“茵茵,你别喝了。”墨亦寒夺下她手里的酒瓶。
司茵挑唇一笑,偎进他的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说:“你心疼了?”
“茵——”墨亦寒的声音突然淹没在一片暧昧的亲吻声中。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除了主卧外面还有一个大客厅和佣人间,而墨亦寒就在客厅门口,与司茵如胶似漆的粘在了一起。
司艺进来时,房门没有关,两人亲热的画面清晰的映入司艺的眼底。
暧昧的举动越来越火辣,司茵像橡皮泥紧粘在墨亦寒的身上,旁若无人的亲吻着他的唇,抚摸着他的身体。
而墨亦寒并没有拒绝,似乎还很享受。
交往四年,她和他之间最亲密的不过是牵牵手,吻吻面颊,她一直以为他是克己守礼的人,原来只是对自己没有兴趣罢了。
两人亲热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司艺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转身想要逃开。
却不想碰倒了花瓶,发出刺耳的声响。
墨亦寒背脊一僵,被情欲染红的双眼蓦地闪过一道骇亮的光,一把推开司茵。
“亦寒!”司茵察觉到他神情的转变,心下一沉,惊慌的说:“亦寒,你的爱人是我,虽然你现在和司艺结婚了,但是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我不许你碰她,今天晚上,你只可以和我在一起!”
她眼波流转,娇媚的身体再次往墨亦寒身上贴。
司艺想要逃开,可是卧室也就这么大,她逃无可逃,只得缩成一团,蜷坐在窗边。
窗外,直线距离不过百米的地方,便是那栋意喻天才地久的大厦,也是白天父亲坠楼身亡的地方。因为还没有峻工,整栋大厦漆黑一片,在夜色中就像一个怪兽。
淫靡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的传进耳朵里,司艺两眼死盯着窗外,意图忽略那声音。
然而,越想忽略,就越是忽略不了。
泪水一层又一层的涌下,她对着窗外的大楼压抑的痛哭。
呜咽的哭声如迷途的困兽,可怜无助。
后颈突地一痛,衣领被人提了起来。
司艺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墨亦寒阴沉着脸,冷冷的说:“很难过?”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司艺忍住哭泣,下意识的摇头。
“亦寒,你理她做什么?”司茵不悦的白一眼司艺,贴上墨亦寒。
因为在客厅里亲热过,她的红唇微微有些肿,透着女人独有的诱惑,身上的衣服也脱的七七八八,胸前大敞,性感的贴在墨亦寒的胳膊上,释放着亲密的信号。
司艺紧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扎心的画面。
墨亦寒突地掐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