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跌下来的那一刻,墨亦寒竟然用身体接住了她。而他自己则砸倒了一片盆栽,坚硬的陶片割进了肉里。
“你……”司艺眸色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小艺,你有没有事?”
温纶跳下舞台,扶起司艺,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怒指司茵,“众目睽睽,你还想再杀一次小艺,司茵,你该死!”
张警官带了几名警察冲了进来。
司茵吓的面如土色,怨毒的大喊:“你以为把我和父亲抓起来,你们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司艺,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墨亦寒,我就是死,也要毁了他!”
她手里还握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跳下舞台,直直的摔向墨亦寒。
“不要!”
司艺惊恐大喊。然已经来不及了,墨亦寒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而他身上的司茵则发出狞狰的笑。
“亦寒,你是我的,就是死,也只能是我的!”
她坐在墨亦寒的身上,高高的抬起手,满是鲜血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根十几公分的修眉刀。
修眉刀号称最安全的刀,因为刀锋外还有一层保护齿,但是整把刀的形状却是细薄的。
刺进皮肉,轻而易举。
她举起刀,又一次的要刺向墨亦寒的心脏。
“不要!”司艺没有任何的犹豫,冲了过去,硬生生的挡下这一刀。
墨亦寒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司艺接下这一刀,鲜血溅了他满脸。
“啊!”墨亦寒声嘶力竭的大喊,推开了司茵。
紧紧的将司艺抱在怀里。
“你这个蠢女人,你过来干什么?”
司艺口吐鲜血,气若游丝,却极力的大声说:“墨亦寒,司家欠你的,还清了!”
“小艺!”温纶心疼的看着她。
“温大哥,带我走!”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抓住温纶。
“好,我带你走!”
温纶用力的将她从墨亦寒怀中抢过来,抱起她走出了会场。
墨亦寒先是被司艺压了,后又被司茵捅了一刀,此时全身痛的好像要散架。却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拉住两人。
“站住!”墨亦寒痛的弯下高大的身体。
温纶:“墨亦寒,你还想做什么?她为你伤了一次又一次,你还想怎么样?”
墨亦寒死死的看着司艺,一字一句的说:“血债尝了,情债要怎么还?司艺,我爱你,你要怎么还?”
司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先前刚进会场时的那一抱,她以为只不过是做过众人看的,却没有想到,他会亲口说我爱你。
相识四年,她说过无数次我爱你,他最多回一句我也是,从未这样明明白白的说我爱你。
然而现在说,还有用吗?
就算一切都是误会,但是父亲是真的死在他的手里。
泪水夺眶而出,司艺痛苦的摇头。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的父亲是无辜的,而你也是受人蒙骗,可那又怎样?我父亲死了,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怕办法接受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刽子手!”
末了,她含泪又加了一句:“即使你是无心的!”
墨亦寒,虽然你亲手将我的父亲推下楼,但是我没有将这一重要信息公之于众,让你从这件罪恶的事情中脱身,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司艺转开视线,看着温纶,“温大哥,我们走吧!”
她将脸转向温纶,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亲密、依赖,全身心的信赖,就像一对患难与共的爱侣。
这美好的画面,却像刀子一样刺进墨亦寒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