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这么心急收拾东西是怎么了？”
我拿着文件经过项目部的时候，王经理和他的部下三人正在整理文件准备去哪。
“乔助，你有事吗？”
自从我变成楚叶勋贴身助理以后，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我倒是有些不习惯，王经理和他的部下在等我的回应。
我将文件递给他，“这份文件是要你重新修改的，楚总说，上面的数据有些问题。”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等我到了香港以后，我会尽快完成，然后以电子形式发给楚总的。麻烦你跟楚总说一声。”
香港，去那里做什么？
楚叶勋看我一脸迷茫的样子，“怎么心情不好总是写在脸上？太累了？午饭跟我出去吃。”
“王经理说，他要先去香港，然后再修改你要的文件。”
楚叶勋表示明白。
“对，他手头上有两个案子比较急，去香港的分公司看一下。”他边说边对着电脑打字，无暇顾及我。
我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问：“哦？楚氏在香港也有分公司呢？”
楚叶勋抬头含笑望着我的眼神：“怎么，觉得很意外？楚氏的分公司，可不止这一个地方。全世界算起来，有十五个。”
我在心里估量了一下：“似乎比霍氏的还要多。”
他依旧笑着：“对，的确比霍氏的多。但是产业还不如霍氏涉及多，所以能竞争的项目，就那么几个，但楚氏一直都是精益求精，不随意涉及他行。”
“那这次王经理他们去处理什么事？”我脱口而出，却没想到，随意的一问，让楚叶勋挑眉，有些疑惑，他起身，缓慢地走近我，揉了揉我的手心。
“怎么忽然这么好奇？”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掩饰些什么，他却捏住了我的下巴，声音近似蛊惑：“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没什么，我去做事了。”
我轻轻推开他，尴尬地一笑。
而我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才知道，楚叶勋的心比海底的还要深，我找不到突破口，他离我这么近，我原先以为，离得近，就可以更方便地接触到核心的东西。
但是电话、邮件、甚至涉密的东西，我都碰触不到。
所有有用的文件资料，也应该都在他的电脑里储存着，他出去办事的时候，都会带着我，虽然我能简单地听到一些关于楚氏的项目内容，但是深入的无法了解。
要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查，有些难。
而在楚氏，大家都知道，我是靠着楚叶勋的关系进公司，都不愿跟我深交，我更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这一刻我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楚叶勋之前的助理，Ada，虽然被我挤走了位置变成了行政总助，但是她的日子还算清闲，工资也没有比之前少。
我也需要观察细微，才能从她身上套出一些话来，毕竟太明显的话，也会让她怀疑我在楚叶勋身边的动机。
这天我在帮楚叶勋回复一封无关紧要的邮件时，有些不明白这个格式的设置，这个问题，我只能去问Ada了，这是我第一次回邮件。
她有些嘲讽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楚总回复的邮件都是普普通通的email？我们楚氏从来不用别家的email邮箱，都是楚氏自己的设计，收件人这里看见了吗？从来不会保留之前的记录，但是你只要输入总助的密码，所有的人，都会出现在这一栏里面任你选择，也就是说，楚氏合作的客户，都在这一栏里面，他们根据联络热度来排列。你自己慢慢看吧，我下去了。”
原来搞了半天，就连自己的邮箱发送邮件还有这么多复杂的步骤，还需要总助的密码。
可是Ada刚才跟我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我这会儿才想起来要捕捉。
所有的联络客户，按照联络的热度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联络人，让我都在这里能找到线索。
先暂时回复了楚叶勋吩咐的那个邮件之后，我开始按照联络的热度来搜索。
“在看什么，下班了。”
楚叶勋看着我注视着邮件的屏幕，一动不动的样子，以至于他在我身后，我也没有注意到。
“抱歉，分神了。”
我起身只能关闭屏幕，楚叶勋拉起我就准备离开。
而我心思还在刚才的联络人上，因为第一个按照热络的程度来看，第一个就是Davidwu。他不是顾城的叔叔吗？
如果这样的程度联络，可能也并非就是霍氏企业那个背叛者。Davidwu有自己的产业，根本不用依靠出卖霍氏企业的机密，何况他跟霍氏，除了顾城以外没什么交集。
顾城之前这么和霍宇衔说我的情况，是不是，他和楚叶勋之间，也有一层不可告知的秘密呢？
他之前除了告诉我，霍氏企业被海外生物科技行业撤资，是因为有人背叛。
可我必须要有霍氏所有的人员资料名单，才能逐一删选近日离开公司的人，来判断是谁背叛了霍氏企业。
这样会花费我很多时间，远不如在楚氏企业拿到那一手关于霍氏企业的生物科技资料快。
“你告诉楚叶勋，生物科技的那个case，霍氏企业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我莫名其妙地在晚餐的时候接到霍宇衔的电话，让我转告是什么意思？自己不会联系楚叶勋示威，反倒在我耳边警告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对这个项目不怎么了解。你可以自己跟他说，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生物科技的案子，他这么一问，倒是给了我开口去问楚叶勋的机会。
楚叶勋看我接完电话的神情问：“谁？”
我也毫不避讳：“霍宇衔。”
他冷哼一声：“他倒是还和你联系？他说什么？”
“生物科技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跟霍氏在竞争？”
楚叶勋也没正面回答我什么，而我收到了一条霍宇衔的短信，“你就看着我一步步击垮楚氏。”
霍宇衔为什么这么自信？
这么落魄的时候，还笑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