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的意思。”
就是霍宇衔，你要记得我爱你，的意思。他能不懂吗？
“乔萱，你不要骗我。”
霍宇衔忽然用阴沉的声音警告我，而我此时觉得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在静谧的黑夜里面出卖我的紧张。
“没有，我不会骗你。霍宇衔。”
“那就最好。”
可我明明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到了一丝失望的声音。即便明天我不见到他，他今天只要查一下我的出入境记录，就可以知道我在说谎。
我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情起床的，但是镜子面前的我一团糟，一晚上都是梦见霍宇衔怎么掐我的脖子，想办法折磨我。
黑眼圈，眼皮肿……连我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明明我就和霍宇衔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我只要一出这个房门，我就要装作不认识他。
“早。”
我有些诧异，而跟我问好的人，似乎也是眼前一亮，因为我的这件衣服。
“很漂亮，你今天也参加午间这个拍卖会？”
“恩！”我轻哼一声，不太愿意理睬楚叶勋。因为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闹得非常的不愉快了，若是我现在太热情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显然我猜对了，在我不咸不淡的态度之下，楚叶勋并没有不高兴。
楚叶勋嘴角勾起：“和谁？据我所知，霍宇衔是有女伴的。”
我敢保证他是在故意刺激我，在回去帮我拿房卡的时候，他不可能没有看见霍宇衔和那个女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所以那会儿，他对我欲言又止，来给我送冰淇淋说什么消消气。
我冷笑，在内心里，因为我的表面，要装得很伤心来博取他的同情心。
“是啊，他有女伴的，我见过，昨晚在餐厅里面。我能他离婚了，你不知道吗？全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开心了吗？”
这一次我几乎是真情流露，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控制不住我内心对楚叶勋的怨恨。
我跟霍宇珩离婚，有一般的原因在他的身上。
当看到霍宇珩搂抱着其他女人之时，我的心好像生生被割去一块肉。
他们的世界，利益至上，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情。
在我表现出强大不满之后，楚叶勋并没有生气，似乎真的如顾城所说的那样，他对我存有别的心思。
“那既然如此，不如你来当我的女婢？”楚叶勋执起我的手，我抬眼望他，他是不是太过于自然了些，这个动作。
“我拒绝！”
他笑得有些让我捉摸不透：“乔萱你没办法拒绝，离开了霍宇珩你连你父亲都养不活，我是你目前唯一的依靠。良禽择木而栖，你想清楚，我能帮你对付那些伤害你的人。当初你不也跟霍宇珩这样做的交易嘛，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震惊于楚叶勋居然知道我和霍宇珩真实的交易，更震惊于他的主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顺水推舟，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到不行，也不介意再臭一次。
让我没想到的事，没多久之后我便见到了霍宇珩，面对面的，我和楚叶勋，他和那个女人。他们那一对似乎没有一点不登对，郎才女貌的，身边的这个女人很小鸟依人。
就好像，什么都听霍宇衔的，他忙着做戏，没看见我迎面走去，我挽着楚叶勋的手，自然是紧张的。
“怕什么，记住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是人人都有权利追求的单身女性，你懂吗？。”
因为这个，楚叶勋才做着这么自然的动作吗？他将我的发丝别在耳后，又毫不吝啬地赞美一句：“今天你真美。”
也许吧，因为这件衣服。
毕竟霍宇衔以天价拍下，送来博我一笑的，而我又真的欢喜。
在霍宇衔从自己的戏里出来时，楚叶勋和霍宇衔正面打招呼。
“霍总。”
“楚总。”
而他们的双手，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霍宇衔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目睹着他的眼神，从我的手，到我的眼，再到我的衣服。
“乔萱。”
他眼神冷漠，毫无感情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并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冲着他身边的那位美人伸出手去，笑得恰到好处：“你好，我是乔萱。”
她似乎有些惊讶，脸也开始微微红着，这样的人，是霍宇衔喜欢的，还是逢场作戏时，觉得好下手的？
这是哪家的千金，又被推出来，让人祸害。
“你，你好……我是柳晚晴。”
手柔若无骨，眼眸带水，微红的脸颊在白皙透亮的皮肤，看得我也心神荡漾。如果是个男人，也希望找这种女人下手。
楚叶勋揽过我的腰身，对我近似亲昵地说道：“去吃点什么，等我一下。”
什么时候，楚叶勋演戏比我还要认真了？
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准备演一场戏的事，可现在看来，他像是在演戏给谁看，难道，我又被利用了？
楚叶勋被几个国外的商人缠住了，看来他近日风头大好，这么多人等着巴结他，我隐隐约约听到的，是关于房地产的事。
没兴趣多了解，我也只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
在楚叶勋离开以后，霍宇衔从对面的座位大步走来，一把扼住我的手腕，阴沉地对着我说：“你给我出来！”
“你放开我，霍宇衔！我手疼！”
我想竭力甩开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气始终和他比不上。
“疼？乔萱，昨晚发我信息说爱我的是谁？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爱我的表现？一次是我自找的，第二次你给我解释一下，和楚叶勋是什么情况！穿着这件衣服，你是要给我难堪？”
他责备我，而我也不能落下风。
“抱歉！我无可奉告，你不照样佳人在怀！卿卿我我的样子，你还来指责我？”
他瞪着猩红的眼：“那跟你无关！”
“好啊，与我无关，霍宇衔，最好与我无关！而我的事情，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们互相像个猛兽一般，叫嚣对方。
当他瞬间无力放下我手的那一刻，一刹那明白顾城的意思。穿这件衣服，见楚叶勋。
因为，他的眼神不可置信，竟有些莹莹泪光，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我不能起身，不能抱着他解释，现在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离开，头也不回的。顾城的意思，大抵明白了。
能伤霍宇衔多深，我的胜算，才多一分。
我无声哭泣着，楚叶勋走近，拉起我的手，离开。
“别哭，不值得。”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任由他带我进了车，可我想到他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便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扰了你的安排。”
他沉默，揉了揉我的发顶，好像是在无声安慰。
“顾城，霍宇衔人呢？”
第二天，我查了酒店记录，他已经不在酒店。
“乔萱，做好你的事，他不在国内，也不再澳洲，我会想办法让你联系到他，但，不是现在。”
我颓然垮下肩，自问，乔萱，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伤了他，才能好好走接下来的每一步，因为，都是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