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勋的心情真的特别好,似乎遇到什么好事,还是之前的事遇到了转机。
霍宇衔发来的那条信息我丝毫不在乎,再有一次我再自作自受的话,真的是愚蠢至极。楚叶勋的车停在了一个酒吧门前,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带我去除了高档会所以外,有些情调的酒吧。
酒吧里的女歌者声音很好听,唱着能让人引出回忆的歌曲。
气氛让人觉得一进来都快醉了,楚叶勋给我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晚饭没有吃什么,就来喝酒,觉得自己一下子胃有点像要烧起来的感觉。
“有点不舒服?”
楚叶勋问我,我点头:“没吃晚饭啊,你倒是今天心情好,直接把我带来酒吧了。”
“倒是我忘记了这个事,这个酒吧是刚刚开业的,我就是想带你来体验一下。”楚叶勋笑得十分暧昧,我撇过头去。
他帮我叫了几份小吃,似乎到了最后,已经是喝酒居多了,喝着喝着,脑袋开始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这酒叫什么?”我迷糊地问着,楚叶勋的脸一瞬间变成了两个。
“朱颜醉。”
声音怎么这么好听,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好像恍惚之间看到了霍宇衔,我真的是魔怔了,居然还能看到他?
“楚叶勋,你怎么长了一张霍宇衔的脸呢?怎么这么讨人厌。”
我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脸颊,长得像霍宇衔的楚叶勋,是楚叶勋还是霍宇衔,我分不清了,感到头很痛,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摆不定,像是在海里坐船,起伏飘来飘去。
闭上眼睛感觉很累,又似乎觉得万蚁噬心的一样酥麻,好像闻到酒店的床单味道,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丝毫没有感情的啃噬着。
“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问我,我的身体总在告诉我,在身上的男人是霍宇衔,可是我丝毫没有分辨能力了,仅有的一丝意志,被他扯了过去,沉溺在他给的欢乐里面。
“别停……”我乞求,酒劲比我想象的要大,仅仅一杯酒,就已经把我喝得全身无力。他似乎很执着地问我,想让我回答他是谁。
可是我本能地反应,便是喊出霍宇衔的名字。
“霍宇衔……霍宇衔!你是,霍宇衔……”
他应该就是霍宇衔,我在心里跟自己说。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刺激了他还是鼓舞了他,我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和霍宇衔的种种过去让人沉醉。
我臣服了,觉得心是他的,身子也是他的。
他在我身上予取予求,我丝毫不想反抗。
宿醉真的很头疼,回想起来,我好像仅仅是喝了一杯,甚至只有几口,怎么就会醉成烂泥。
清晨的阳光已经洒进来,我忍不住睁开眼,阳光太过刺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被子和床单,以及背下赤裸的我。
在一瞬间让我回神。
我吓得跳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身边的床榻上,还睡着一个人。
我不敢去看,昨夜是很疯狂的一夜,我叫着霍宇衔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这是我仅存的记忆。
“你……”让我很震惊,楚叶勋赤条条的躺在我的身边,身上仅有一处被被子盖着,他好像睡得很沉。可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依旧不肯面对现实,我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怎么,楚叶勋?”
楚叶勋慢慢转醒,一副头疼脑胀的样子,他睁开眼,也在确定自己的眼神是否看错了人,起身对着我说:“唔……头疼,乔萱?”
我有些恼怒,可不能表现地太明显,将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防备地看着楚叶勋:“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他似乎也摸不着头脑,试图回忆昨天的事:“我好像也不清楚。”
我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颤抖着身子,觉得自己很无耻:“昨晚……”
他坐得离我近了几分:“昨晚,我们似乎……很疯狂。”
我扯了一边掉在地上的衣服,就边跑边躲进了洗手间:“我,我去洗手间,我换个衣服。”
他知道我在逃避,在我身后大喊我的名字:“乔萱!”
我不想听见任何字,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心跳很快,回忆是疯狂的,不耻和难堪的:“疯了,疯了,我居然,居然和楚叶勋做了这么难堪的事情!”
打开花洒,水一下把我浸湿,我将自己洗了个遍,不知道是自己脏还是不舒服,我想把所有的有关楚叶勋的味道,都洗去。
我洗了将近三遍,都还没有觉得这就好了。
楚叶勋在外面敲门,“乔萱,你不要这样,你在里面待了快两小时了,都快把自己闷死了。”
我回答门口的楚叶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觉得我无法再面对他。“我想静一静,楚叶勋。”
楚叶勋依旧在门口不依不饶地敲着门,似乎很担心又有些诱哄我的语气:“你先出来,吃点东西,我们好好谈一谈。”
我掩面,蹲下身子:“我,我还不想谈。”
楚叶勋见我没想开门,忽然有些着急了:“你这样逃避也不是问题,事实上我们确实,发生了。”
事已至此,我总归是不能在洗手间一直待着的。
该怎么面对?
我痛哭,觉得发生了这一切,和霍宇衔就真的画上了句号了。
面对楚叶勋,我还能怎么做?顺势推舟,变成楚家的儿媳妇吗?我不要,这样不耻的事情,我根本不屑。
我出于自己的目的靠近楚叶勋,现在发生这样的意外,将自己也赔了进去,得不偿失。
“终于出来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这么伤心。”
我冷笑,看着他:“我不是伤心……”
他不解地回望我:“那是?”
我有些不耐烦地掠过他身边:“这个话题,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谈?”
他将餐椅拉开,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用餐:“行,先过来坐下。我叫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