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理会他说的回来吃饭,以往我如果听到这句话,我会很开心的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远走到电梯的背影,可是现在我已经变了。
从前的感情已经不在了,我冷然拒绝霍宇衔:“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不会在这里等着你。”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做好饭等着他回家的妻子,这个不是我的家,而这个男人,也已经不是我的丈夫,我凭什么要等?
霍宇衔以为我只是在撒气罢了,还走到我面前安抚了几句:“你要出门散散心也可以,别出去太久,我晚上会按时回家。”
我愤然将一个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去,砸到了门口,“霍宇衔!你醒醒吧!我们已经离了婚,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你没资格让我做这做那!”
霍宇衔的眼神微眯,警告我说:“乔萱,我不想听到这些话。”
他关上了门,声音很响,这就是他,在上一秒还能在床上和我缠绵,下一秒他连对我演戏演足都嫌累。
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的东西,一成不变,可是物是人非,再回到这里,我好像没有那么深刻的感受,觉得自己好像多么难忘这个男人。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去冰箱翻找吃的东西,居然里面还有菜,难道是霍宇衔让阿姨买的?
但一想到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胃口,立即关上了冰箱的门。
起身去拿着布擦拭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这可能是我已经在这里养成的习惯性的动作,很可怕。
等我擦拭到床头柜的时候,不免拉开了抽屉,皱着眉望着里面的戒指盒,盒子很眼熟。打开一看,这不是我扔了的戒指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他又去买回来了?可这是订做的,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第二个。
我将戒指盒子盖上,有那么一刻,我想要原谅霍宇衔不来救我的一瞬,可是仅仅那么一瞬,被那么一条该死的新闻给毁了。
“林霍两家好事将近,业界纷纷送祝福。”
电视内的新闻,争相报道着这个头条,我站在原地,手中的抹布掉在地面上,我的眼泪这会儿才嘲笑我一样,像关不上闸的水龙头。
霍宇衔在一大早的时候,还真是跟我编制了一个谎言。我还真的差点又信了,我居然整理家中的每一寸地方,我这是在做什么?幸好不是在霍宇衔的面前这么狼狈,可我不甘心的心情又开始作祟,难道戒指是给林馨的吗。
我茫然地跑到了床头柜那里打开抽屉,试着套了一下戒指,似乎不是我的尺寸,小了一些。我的内心不禁一惊,瘫坐在了地板上。
看来这是给林馨的,他就连戒指都要给的一模一样,算什么意思?
我咬牙切齿地拿起了手机,早上还在跟我说着那样的美梦,现在又让我如当头棒喝,等霍宇衔一接电话,我立即质问:“霍宇衔,你在哪。”
他的周遭的确很吵,霍宇衔轻声说道:“上午出门之前不是说了,我在开会。你等我,乖。”
我又被打发了:“我想问你……”
“嘟……”他挂断了电话,主动地将我的电话挂断。
我不禁冷然一笑:“呵呵。”
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明明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是抱着希望的犯傻,霍宇衔的态度让我又开始不甘心了起来,我到底算什么,他一定要将我逼死,才算够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呆坐在地板上多久,现在的回忆一点都不存在甜蜜,只有自己的无知和难受,我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开着门走了出去。
走在马路上,烈日高阳有些让人晕眩,我打不到车,只知道眼前一黑,有人在我耳边喊了一句:“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就像在云里踩着一样,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劲。
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不禁觉得刺鼻而睁开眼睛,左边是一瓶挂着的盐水袋子,冰凉的液体开始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内。
“你醒了?”
陌生的声音让我不禁回头看向那个女人,“你是?”
她很年轻,看起来像个学生,她笑着对我说:“我是把你送到医院的人,你在马路上晕倒了。”
怪不得,我觉得耳边有声音在对我喊有人晕倒了,我扯出一抹笑容:“哦,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很干净,曾几何时,我也像她一样,就像一张白纸,她用着轻柔的声音对我说:“没事,你好好休息,你没事就好了。”
她跟我笑着告别,便离开了。医生进入病房,让我不禁发问:“医生,我怎么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看向我:“乔小姐,你早上未进食,又据送你来医院的知情人说你在马路上跑步,怀孕初期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你应该注意你自己的身体。不宜劳累,要好好休息,你现在有先兆流产的征兆,还是躺着吧。”
可我的大脑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医生的话里面,信息量有些大。我茫然地抬头看着医生,她所说的让我有些震楞。
我几乎说话都是结巴的模样:“不是,等等,医生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医生显然对于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似乎只是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是啊,刚几周而已,你要注意饮食均衡,叫你老公过来吧,你一个人也不方便。”
“我……”叫我老公过来?我已经没有了,只有前夫,多么难听。
医生看我有些犹豫,便接着问我:“难道你是未婚先孕?那让你男朋友过来,孩子要不要你总要做一个选择,不能这样拖着。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而男朋友,我似乎也没有,就在和霍宇衔这样不明不白地还过了一夜之后,也不能算是什么男朋友。
楚叶勋,更不能算了。
我犹豫得看向医生:“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