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不知死活。
至于那名最先出手的黑须将领,自被天宝一拳打倒之后,便再未起身,显然天宝那一拳便让他丧失了行动能力。
整个打斗过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三名久经沙场的将士,俱都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这一幕让原本还为沈如月等人担忧的黄副将,惊的那是肝胆俱裂,眼珠凸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空有蛮力却不知道如何运用,真是可悲。”
天宝仿佛没事人一样,随意看了一眼那一身蛮力的将士,语气毫无波澜。
至此,黄副将才回过神来,一脸惊骇的看了一眼天宝,心中早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此人从始至终连随身携带的长刀都未曾用过,便挥手间放倒三名将士。
恐怖如斯,万不可招惹!
“黄副将现在可还在为我等担忧?
沈如月聪慧过人,一眼便看穿黄副将心中所想,便欲借天宝凶威,震慑一番。
其实她也未曾想过天宝身手竟然如此高绝,恐是当今这世上超一流的高手了。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超一流的高手到底有多厉害……
闻言,黄副将这才回过神来,先是满眼震惊的看了天宝一眼,随后干笑两声,“沈姑娘何出此言?天捕头这等身手,岂会有所危险?”
柳眉一挑,沈如月不着痕迹的淡笑点头。
“你们三人如果不说出那晚孙浩元为何要去苍松山剿匪的实情,便以嫌犯处置,当场格杀!”
追查线索至今,眼看破案在际,赵亘绝不允许再出现任何的差错。
不等沈如月发话,他双手背后,来到先前那个将领身旁,居高临下,冷眼厉视。
但让众人大跌眼睛的是,这厮竟不为所动,直接两眼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很好!”
见此情景,赵亘怒火顿生,额头两翼的青筋根根暴起,眸光如钩,锐利森冷。
“天宝,杀了他!”
伴随着赵亘话音落地,天宝飘然近前,伸手慢慢向刀柄握去。当他的手掌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一变。
如果说先前的天宝乍看之下还是一名普通人,那么此时此刻,他便犹如那出鞘利剑,气息森冷凌厉。
“我说!我说……”
就在天宝长刀即将出鞘的前一息,原本还一副视死如归的黑须将领顿时怪叫出声,整个人脸无血色。
双手撑在地面,勉强坐起,匆匆看了一眼凌厉森冷的天宝,身子一颤,眼露惊骇之色,立马耷拉下脑袋。
见此情景,赵亘冷哼一声,星目中泛着幽幽厉芒,却未曾言语。
沈如月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她心里清楚,该她出场了。
当即,她不再犹豫,快步来到赵亘身旁,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眼露惊惧之色的将领,不觉有些好笑。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且问你,当晚孙浩元为何要去苍松山剿匪?你若是胆敢欺瞒,定当场将你格杀,性命不易,还望你如实道来!”
感受着鼻尖传来的丝丝幽香,赵亘眉尖微扬,微不可察的勾唇一笑。
这女人,当真不凡。
如果换做任何一介女流,见到刚才那般场面,恐怕早就吓的面色煞白,口齿不清,但沈如月却面色如常,完全不为所动。
赵亘暗叹一声,真不知此女是在强装镇定还是早就司空见惯。
在天宝那蕴含杀气的凌厉眼神注视下,这将领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任何欺瞒之心。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口道:“那日晚饭过后,孙将军接到一封神秘手信,便让我等在军帐前集合,随后将军兴高采烈的告知我等要去苍松山剿匪,务必于那晚剿灭山匪……”
黄副将也在一旁洗耳恭听,但他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天宝的身上,眼中不时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刚才那一幕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天宝那高绝的身手更是让他心神巨震。
此等高绝身手,怕是连那镇守边关的一方大将都比之不上,怎会屈身于一小小县衙,甘愿受一介县令差遣?
而那另外一个赵姓捕头尽管未曾出手,但却气度不凡,处事不惊,好似千军万马临之都面不改色。
这等气势,又岂是一个县衙捕头所能拥有?
一时间,黄副将神情恍惚,连那孙浩元亲信所言都未曾听进一二。
“没错,那晚孙将军还告诉我等,此事若成,必定立下大功,而且那晚将军高兴异常,好似真能将那苍松山上的匪徒全部清剿。”
孙浩元手下的这三名亲信碍于天宝的凶威,根本不敢有任何欺瞒之心,将当日所见所闻,全部娓娓道来。
这人刚刚说完,另外一名亲信好似害怕不言语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一般,连忙抢先开口。
“我还记得当时我多嘴问了一句,为何剿灭山匪要动用守城军,万一被上面知道,这擅离职守的罪名是逃脱不掉的。哪知孙将军听后竟说无碍,还说动用守城军去剿灭山匪就是上面的意思,并且要求我们立马整装待发,即刻启程。”
这番言语过后,再无任何声响,在场几人全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孙浩元的这三个亲信倒也识趣,见众人沉思,也不出声打扰。
这时,只见赵亘眸光闪烁不定,好似想到什么,但却又无法肯定。
一对细长剑眉紧皱而起,眸光时而幽冷,时而空寡。
“继续讲下去,全部说完。”
思索一番,沈如月紧皱的柳眉舒展而开,但眉宇之间却笼罩着一抹聚而不散的犹疑。
闻言,另一名亲信当即抢先开口,“当时我等听闻,自然也是兴高采烈,便询问孙将军上面那人是谁,他却闭口不谈。只是告诉我等,这苍松山的山匪不是寻常的鸡鸣狗盗之辈,而是前些日子火烧遂城李家,抢夺财宝无数的那帮匪徒。”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