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人告知,徐元朗生前所用过的茶具食具,皆为都指挥司收走。
无奈一笑,沈如月拢了拢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太子殿下,看来我们还需去都指挥使司走上一遭。”
赵恒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只要能侦破徐元朗之案,就算是去大理寺也无妨。”
……
沈如月四人找到马应龙,道明来意,后者欣然答应。
随后,马应龙带着沈如月四人来到都指挥使司,将徐元朗生前用过的茶具食具一一拿出,随后又将徐元朗验尸文书呈出。
一番检验过后,依旧毫无收获,徐元朗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无奈之下,沈如月四人再次返回徐府,来到案发书房,仔仔细细的侦查起来。
但这个时候赵恒脸上的失望之色却多了起来,他发现一向聪慧过人,心思敏捷的沈如月在徐元朗这件案子上,好似老虎吃天,无从下手。
念及此处,赵恒刚欲开口说话,却见沈如月在书房一口红木箱子面前停下,作势欲将其打开。
见此一幕,赵恒连忙开口,“沈姑娘,这里是案发现场!”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沈如月停下了动作,转身疑惑的看着赵恒,“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赵恒讪笑道:“这间书房是案发现场,一切东西不能随意乱动,除非沈姑娘你有把握。”
听闻此话,一只沉默不语的祖肖,当即眉头一皱,冷声道:“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何意?”
“如月甘愿来到汴京,助你侦破案子,如今她需要仔细勘察案发现场,你却从中阻拦,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赵恒明白祖肖误解了他的意思,但却未曾开口解释,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便不再言语。
还好聪慧过人的沈如月明白赵恒心中所想,“太子殿下我明白你所顾虑,但我非常好奇,既然徐元朗归府之后,就一直待在书房。”
“这期间从未离开过书房,而且一直都是他一人,可他却突然暴毙而亡,所以我很好奇凶手是如何杀人之后,瞬间在书房消失。”
闻言,赵恒眉尖微扬,“难不成沈姑娘你怀疑这间书房有什么机关暗道?”
沈如月微微一怔,随后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见状,赵恒折扇轻挥,“自从徐元朗案发,这间书房早已被都指挥使司的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就差没将书房拆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机关暗道,早已发现,断然不可能到此时也未曾有人发现端倪。”
赵恒的话语充满肯定,毕竟都指挥使司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
但哪知他的话却引来祖肖不满,“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如月方才举动,乃多此一举?”
“还是说太子殿下根本不相信这间书房有什么机关暗道,并且在质疑如月的断案能力?”
“如果是这样,那我请问太子殿下,凶手杀死徐元朗之后,是如何瞬间在书房消失逃离?”
祖肖一番话语,瞬间将赵恒问得愣住了,足足过去了三四息,也未说出一个字。
原本还算协调的氛围,顿时变得沉闷起来,沈如月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祖肖,太子殿下本意不是那般,你误解了。”
“不过太子殿下方才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若此间书房真的存在机关暗道,都指挥使司的人早已发现。”
话落,沈如月深深的看了祖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随后转身看着脚下的红木箱子,眉头微微皱起。
书房乃是舞文弄墨之地,特别像徐元朗这般人物,更是喜欢。
可偏偏在这舞文弄墨之地,有着这么一口红木箱子,显得极为突兀。
正因如此,沈如月的心神才被吸引,她很想打开一观究竟,可回想起赵恒方才的话语,不由有所犹豫。
见沈如月愣在原地,赵恒好似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轻笑言道:“既然沈姑娘想要一探究竟,那边打开也未尝不可。”
“反正你是侦破此案的主力,这间书房虽然为案发现场,可从案发至今,不管来了多少人,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因此我方才所言是不想让沈姑娘破坏案发现场弹,我又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沈姑娘的身上,所以……”
“这可真够矛盾的!”
祖肖突然在此刻插话,冷笑一声,目光极为不善的在赵恒身上停留了片刻,“太子殿下,我希望你能搞明白一件事情。”
“是你不远千里来到邺城,请如月出手帮你侦破案子,而不是我们死皮赖脸要帮你查案。”
祖肖这一番强调,让赵恒脸面顿时有些话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好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沉闷起来,让原本毫不容易将气氛调解的沈如月不由心生微恼,狠狠的瞪了祖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
“舞文弄墨之地,却出现这么一口突兀的大红木箱,太子殿下,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妥?”
闻言,赵恒苦笑一声,“沈姑娘你想打开那边打开看吧,有我在场,想必有些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有赵恒开口做担保,沈如月再无任何顾虑,伸手缓慢打开了这口红木箱子。
瞬间,沈如月愣住了,美目尽是不可思议之色,柳眉更是紧皱而起。
“里面有什么?”
见沈如月打开箱子之后,便再无任何动作,祖肖不由好奇出声发问。
赵恒与天宝更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沈如月,脑中想象着红木箱子里所装之物。
赵恒虽然来徐府不止一两次,但书房这口红木箱子,他从未有任何兴趣去查探。
因为在赵恒眼中看来,徐元朗被杀案和这个红木箱子毫无任何关联。
“里面的确有东西,不过这东西……很是奇怪。”
此话一出,赵恒等人迅速围了上来,齐齐探头向箱子看去。
霎时间,三人皆是愣在原地,脸露古怪之色。
箱子里的确有东西,却只不过是一些寻常不能再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