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先前出现的似人非人怪物就是很好的例子。
如果这种东西没有出现，谁会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奇特存在。
“如月，照你这么说，那老者方才那番话句句属实？”
沈如月再次摇头，“也不能说句句属实，可对于眼下我们来说却是一个线索。”
“线索，这也算得上是线索吗？”
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祖肖，沈如月皱眉反问：“难道这不算线索？”
祖肖是在反问沈如月，但没有想到却被沈如月反应。
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足足过去的三四息时间，这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疑问，神情奇怪的沈如月。
“这难道算是线索？”
“这不算是线索？如果不算是线索算是什么，你告诉我不算是线索算什么？”
“难不成我们今日一天排查下来，所有的收获都不是线索？那我们这一日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面对祖肖的提问，沈如月有些匪夷所思。
她实在不明白祖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名老者虽然最后一番言语听起来有些太过荒诞，甚至可以说是无稽之谈。
但见识过似人非人怪物的沈如月，知晓老者说的有八成的可能是真的。
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可祖肖没有见过似人非人的怪物，因此他完全怀疑老者最后那番言语，纯粹是无稽之谈。
“如月，我不是在和你强词夺理，也不是想和你争辩什么。”
“我只是感觉先前老者最后那番话语，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心中不解，所以才会提出疑问，仅此而已。”
沈如月柳眉一皱，“心中不解，才提出疑问？”
“可你方才心中的不解我已经给你解答了，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一定说出，我全部替你一一解答。”
沈如月神态言语如常，并没有因为祖肖的怀疑而发怒。
可是这番话落到祖肖的耳中，却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乍听起来，仿佛沈如月对刚才那番言语极为不满。
“没有什么疑问，你既然说是线索，就算是线索。”
话落，祖肖轻吐一口浊气，“眼下又该何去何从？”
“先回家，此事明日再议。”
……
翌日。
沈如月一大早随祖肖来到县衙，拜见宋志远。
因为他们一大早便匆匆赶来，宋志远有些不解。
沈如月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将昨日调查出来的线索，一字不差娓娓道出。
宋志远听后，沉默片刻，目中露出如同祖肖当时听到那老者言语露出来的神情一样，颇为的匪夷所思。
“沈姑娘，这有些不太可能吧？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闻言，祖肖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同时看向沈如月，等待着她如何向宋志远解释。
这时，只见沈如月端起茶碗送到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而后轻启红唇，抿了一小口清茶。
整个过程不急不缓，显得从容淡定。
“宋县令难道忘了似人非人的怪物？”
放下茶碗，沈如月抬头直视宋志远，红唇微张，说出这番话来。
霎时，宋志远脸上的怀疑之色，以及目中的不可置信神采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片刻过后，宋志远双目突然圆睁。
“沈姑娘，莫非……”
“不错，如宋县令所想一般，我也是这样怀疑的。”
“如果真如沈姑娘所怀疑一般，这起凶杀案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其中必有重大隐情！”
沈如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何我一大早便来县衙拜见宋县令的意思。”
看着沈如月和宋志远，你一言我一句，祖肖却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目中的疑惑之色逐渐显露，眉头也随之紧皱而起。
等到沈如月这番话音落地，祖肖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疑惑出声：“如月，你和宋县令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什么？为何我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迎上祖肖疑惑的目光，沈如月突然轻笑一声，“你不相信，肯定不会明白。”
“如果你相信昨日老者那番言语，你肯定就会明白我和宋县令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只听宋志远幽幽一叹，“沈姑娘，既然你已经这样怀疑了，眼下又该如何去做？”
“这起凶杀案又该从何调查而起？难不成转换目标，从似人非人怪物这件事查起？”
不等沈如月有所回答，宋志远苦笑一声，“倘若真是如此，恐怕这件事情就和想要调查所有江湖人士一样，堪比登天，大海捞针。”
“我从未这样想过，但是宋县令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这件事情十之八九和似人非人怪物有所关联，那现在就派一名画师前去找那老者。”
“通过他的描述，将当日那个身穿黑衣，戴着蓑帽，突然来找他儿子的黑衣人肖像画出来，贴满全城。”
“看看有没有人也见过这个不速之客，说不定能够收获意想不到的线索。”
此话一出，宋志远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立马派一名县衙捕快去找来画师，随着沈如月和祖肖二人，前去昨日那老者的家中。
……
“砰砰砰……”
叩击了几下房门，沈如月目中疑惑之色顿时大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敲门了，而是第三次，可院中没有传出任何声响，似乎早已是一座空屋。
沈如月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极为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这处宅院早已人去楼空。
念及此处，沈如月连忙转身看向祖肖和县衙捕快，以及画师等人。
“没人应声，要不撞门吧？”
沈如月这番话是在征求他们几人的意见，可没有想到话音刚落，祖肖当即走出。
“你们都闪开，我来！”
话落，祖肖后退几步，而后加速奔跑。
见此一幕，沈如月连忙闪开。
就在她刚刚闪身移开原先站的位置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祖肖一脚将宅院的大门踹得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