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打破黑夜的幕布,又一场好戏开幕了。
不论是正求证的警察,还是疯狂推理的上层,接到报案的那一刻,全员出动了!
整齐迅速的脚步声惊动了金河镇的居民,从睡梦中惊惶的爬起,惧怕的看着仿佛突然活过来的街道。
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凌云止微笑着倚在花纹繁复的落地窗钱,手里一杯红酒红得惊心动魄。
红唇仿佛染血,血腥的艳丽晕染开来。
一饮而尽后,安泽尔缓缓的站了起来,哼着英文小调开始梳妆,再次穿上那条清新的白裙。
警察和好事者们全部往后山聚集,美妙的警笛声中胆小者不敢外出,街道空旷得可怕。
无人注视之夜,他拿起了桌上的利刃。
……
死者有两名,一位死于长期虐待的妇女和被乱刀砍死的男孩,报案者为死者之一的父亲。
这位混得不错的打工者长期出差外地,不常回家。面对警方的盘问不敢隐瞒,将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妇女方琦媛从小就是一个乖巧的姑娘,她没有上学但通读女戒,成年后在金河镇非常抢手,父母美滋滋的给她包办了婚姻,对方是镇子上收入不错的年轻仔。
也就是报案者。
婚后的两年非常幸福,方琦媛性子温和贤惠,像是一个免费保姆般做事方方面面周全顾家。
直到有了孩子,含辛茹苦养大孩子的她,并不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
孩子父亲对传宗接代十分重视,对唯一的儿子更是无条件的宠爱。
母亲方琦媛过得就像是两人的完美佣人,但是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母亲本身也这么认为。
女人就应当相夫教子,会煮饭会带孩子,否则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日子过得一家三口都非常满足,直到有一天,愤怒的儿子一时冲动拿坏了的玩具猛砸母亲的头,将方琦媛打的头破血流。
丈夫回家后让她忍忍,先哄儿子,长大后儿子就不会这样了,对儿子更好儿子就不会打人了。
然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渐渐的,母亲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儿子遇到不开心时,甚至会将母亲方琦媛锁在房间里。
成天成天的虐打,不给吃喝,直到自己消气。
丈夫会偷偷给她送饭吃,他们会流着泪抱在一起,可是疼儿子啊,不好苛责他,也没有明确的告诉他这么做不对。
方琦媛就这么开始了她的苦难,她每天祈祷着儿子天天快乐,这样她能好过一点。
同时也期待儿子的长大,她认为儿子长大后就不会这么对她,会好好孝敬她。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儿子变本加厉的虐打,她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惨叫声甚至引来了邻居。
于是儿子将母亲养在了深山里,直到需要她打扫整理屋子才放她暂时回家。
丈夫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看见妻子,所以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看着妻子哀求的眼神,还是救过一次妻子,把她从小木屋里救出来。
但是儿子对他的行为更加愤怒,像是疯子一样开始砸东西,变本加厉的虐打母亲。
丈夫彻底没辙了,只能一天天的安慰妻子不要担心,熬到长大就没事了。
然而妻子根本没活到儿子长大。
当丈夫终于结束了好几天的出差,在家里没见着人后果断前往小破屋寻找妻子和儿子。
打开门就发现妻子已经死了,儿子也死了。
警方赶到的时候这位先生正在血肉模糊鲜血四溅的小破屋前嚎啕大哭。
“儿子!我的儿子!!我不要活了!!”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警察们赶紧架住他,害怕这位先生采取什么不理智的行动。
身为刑警大队长的夏衡却冷漠的靠着车门,薄唇轻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几日,明面上正在紧张的调查中,暗地里警方的动作也不少,他命令每个街道必须有五名便衣警察,监视着整个城镇。
也是这地方太过偏僻,所以案发时警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疑点然后赶到。
他微微眯了眼睛,脸色是化不开的沉重,问了问旁边正在待命的警员们。
“你们应当是监视街道的,怎么会过来?”
“这不是发现了新情况啊,而且不是队长你叫我来的吗?”人高马大的警员愣住了。
夏衡皱眉:“全体听令!小高、阿初、李警官……等留在现场取证!剩下的跟我走!!!”
刑警队长夏衡的领导能力极其强劲,所有人甚至没有一个人质疑他的决定。
高大笔挺的警察队长带着训练有素的队员迅速上了车,踩着油门疾驰下山。
“队长,怎么了?”
飞速回到金河镇的路上,一位警员才敢提出疑问。
夏衡甚至没有回头,一个拐弯踩了加速,车子像是长了翅膀般飞速前进。
“我怀疑,这是凶手的调虎离山。”
与此同时,安泽尔正嬉笑着拿刀从破败的庄园暗道里出来,白裙的他气质如兰,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
一脚踩上机车,‘女孩’巨力扭动了几下发动机,黑色机车像是夜间的鬼魅般冲了出去。
“轰—轰—轰————”
洁白的裙裾,漆黑的摩托,汇成了世界上矛盾的极致美丽。
像是死神的爪牙。
疾驰的摩托车在道路上留下漆黑印记,安泽尔皱了皱眉,将机车开进了旁边的荒草中。
这里距离他的目标并不遥远。
他轻轻一笑,带着机车就往黑夜映照下显得浓稠的水里扎去。车即将入水的那一刻,他猛的刹车!!
吱嘎——!!
利用惯性,‘女孩’飞了出去,甚至以令人的速度蹬了车座一脚,轻巧的落在了河的对岸。
紧接着,他像是最轻盈凶猛的猎豹一般,疾行在细细的水泥路上。
这儿也是荒郊野外,不过和后山天南地北。
而他的目标人物,可爱的罪人,正长年累月的生活在这种地方。
二十分钟后,白裙染血美得惊人的‘女孩’以更加惊人的体力轻盈的跑了回来,他甚至隐约听见了身后远远的警笛声。
真带劲。
安泽尔用指腹一抹脸颊,铁锈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