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头,火烧云的微光洒落人间,新来的与自家儿子同名的助理离开了公司,凌海却并没有走。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一种特殊的体质,能把周围人的灵魂吸入身体。
所以他身边的人都会存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么原本的身边人,就是伪物了。
凌海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西服一侧,那里是一把枪。
这名助理身世成谜,看着他的眼神,凌海甚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这种不确定因素应该在眼皮底下严加看管,凌海决定继续提拔他。
如果这名助理拒绝,他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
凌海沉了沉脸,站了起来,马上有人殷勤的领他下班,做他今天的司机。
“老板,去老地方?”
“嗯。”
豪车上,这个权倾亚洲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后座上,突然浑身一颤,奇怪的是司机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已经习惯了。
“咦?第一天上任居然就意外来到了上司的驱壳里呀?”凌海突然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一种感兴趣的眼神。
真是太有意思了。
。
在凌海新的人格觉醒的时候,真正的凌云止却正在夜幕下带着阿凌走在街道上,两张相似的面容精致得不可思议。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两个帅哥是那么的亮眼,引得不少少女频频回头。
“喂,我们这是去哪里?!”
阿凌看着面前男人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腕,抿了抿唇,俊秀的脸上无奈和纵容是那么的明显。
“去天堂。”回头恶劣的一笑,满意的看到美少年无语的神情,凌云止非常满意的挑了挑眉。
“骗你的,去找你家大宅子原本神秘消失的仆人。”
阿凌挑了挑眉,“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家的事吧?”
“你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走在前头的凌云止突然回眸一笑。“跟你捉迷藏的话我肯定输,因为爱你的心怎么也藏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近视啊!”美少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停下来捂着肚子笑个够。
“哦?”
“那你怎么没看出来我也爱你呢!”
阿凌反撩道,笑眯眯的抬起手勾了勾凌云止的下巴,调戏的意思那么明显。
“不过我也并不悲伤,你应该知道的。”阿凌说着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有点好奇。”
猛然亮起的霓虹路灯照亮了两人的脸,凌云止慢慢地笑起来。
“我也是。”
好奇,非常好奇。
那样飞蛾扑火般爱着那个人的母亲,那个把他当做讨好丈夫的工具只为得到那人一声表扬的母亲……
到底落了个什么下场。
两人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疗养院,破旧的建筑设施在夜晚中看起来那么渗人。
夜色已经很深很深了,疗养院里却没有亮灯,看起来空无一人。
但是只是看起来而已,还有更多的人隐藏在暗处。
“你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
凌云止笑眯眯的,像是一只狡猾的漂亮狐狸。“这就是小孩子不用知道的秘密了。”
“喂……不用这样吧,歧视未成年吗。”
“很多人都想知道凌家的秘密,希望借此能够踩上这个庞然大物一脚。有那么一两个能人之辈,猜到了这些佣人被非法拘禁在这里,却一无所获。”
这些都是凌云止查到的,以他对那个男人的了解,自然知道他最喜欢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那个男人设的局啊,”阿凌晓有兴趣的把一颗路边的小石子踢飞,伸手一指。“我猜,她们在那里。”
“没错。”凌云止点了点头。
阿凌指着的地方,毅然是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棺材店。
棺材店黑白的装饰,门口的破烂招财猫久久不动一下,涂抹僵硬的面部似乎包含了无限的恨意。
“两位来这里做什么呢?”
棺材店的伙计转了转眼珠子,显然是个机灵的人,这两人的脸告诉了他很多很多。
长得和自家老板太他妈像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用缓兵之计,借机通风报信。
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阿凌却直接以一种他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勒住了他的脖子,对着后颈狠狠一按!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伙计晕了过去。
角落里的的摄像机红光静静的闪烁着,凌云止迅速的一脚踢飞了它。
报警装置很快响彻,轰隆的一下,一个铁栏网狠狠地砸在地上,关上了店门的同时也关闭了内堂。
四个壮汉围了过来,打算给这两个不速之客一点颜色看看。
几分钟后。
“爷爷!爸爸!爸爸饶命啊!!”几个鼻青脸肿的不明生物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饶,整个店里仿佛狂风过境。
“合作愉快。”
凌云止笑了笑,默契的和阿凌鼓了个掌,店内在几个壮汉的残相中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两位爸爸饶命啊!可恶!你两打了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根本不知道开铁门的办法啊!!”
“是嘛!”无奈的笑了笑,凌云止拍了拍阿凌,阿凌走上前去开始砸起了店,混乱中一拳捶烂了墙上的遗像。
细微的机关启动声,铁门开了。
“以我爹的多疑性子,不可能设这种局。因为他肯定有时也会来这里检查状况。”
阿凌说。
那样的话,如果你们叛变了,启动了报警装置,把他关在这里,他就栽在这了。
“所以凌海肯定会设一个开关,而且是你们都不知道的开关,而且不会在很难够到的地方。”
不然这老匹夫还没来得及开门就gg了。
壮汉们一脸懵逼的躺在地上,连在打斗中被波及打醒的伙计都听呆了。
“说得好。”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在店门口响起。
“谢谢夸奖。”阿凌随口顶撞道。
店门口不知来了多久的男人走了出来,竟然就是凌海!
“儿子,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不等阿凌回答,凌海又慢悠悠的说。“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根本不理人,一个转身就走了。
“老匹夫!死都不告诉我我妈怎么死的!”
比起凌云止尚且年轻气盛些的阿凌冷笑一声就想追过去,打一顿再说。
凌海冷漠的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店内的铁栏门再次关上了。
但是就在一瞬间,凌云止走到壁画前又锤了一拳,铁栏门只能再次打开。
凌海回头就是一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