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蓝冷笑一声,眼中浓重的寒意,似乎要将所有看到的人,都冻成冰渣:“人也并非无法屠神,司命,你要记住,你是非战斗类型的神。”
说着,浓重的寒意,就这么从真蓝的身体透体而出,朝着司命猛然扑了过去。
司命面色一变,他那里敢和真蓝硬碰?
不管真蓝是不是神,是否还有权限,但是,那九幽玄阴的寒气,可不是一般神能够承受的。
尽管,真蓝如今,已经不再是神了。
但那寒气,让就不是司命所能抵挡的。
现在的真蓝,可不是刚刚回归,还无法掌握自己的力量,并且被他算计的那时候了。
此刻的真蓝,对于自己的力量,已经可以轻松掌握。
那么,真蓝的战斗力,将会提升一个层次。
司命就算是强大的神帝,却仍然无法跟真蓝抗衡。
只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闪开来。
接着,司命便出声道:“阿蓝等等!我只是来带你走的,并非是其他的意思,你看看现在发生的事情,在来决定,是不是要跟我走,你若是不愿,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司命连忙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真蓝心里,是想要直接击杀了这个曾经侮辱过他的人,但是,看到司命手中拿出来的镜子,真蓝却忽然犹豫了。
就像是知晓,司命要让他看到什么一般。
然后,停下了攻击。
而同时,司命也放开了对真蓝的束缚。
走到了真蓝的身边,将镜子打出去,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之中:“阿蓝,这是与命运之眼相连的命运灵境,他可以映照出任何人以及任何事。”
说着,司命抬手,一道淡紫色的光雾,入了镜子之中。
那镜子之上,竟然就出现了熵澈的样子。
只不过,此时此刻,熵澈正在床上,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做着曾经和他做过的事情。
真蓝的面色,瞬间就霜白一片。
司命转头,看了一眼真蓝:“阿蓝,你要想开,毕竟,他是神帝,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对你的兴趣,能维持多久?
就算是有几个宠爱之人,也实属正常,你该理解的。”
说着,司命一脸郑重的看着真蓝:“不过我发誓,如果阿蓝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此生,便只要阿蓝,绝对不会染指他人!”
真蓝却像是没听到司命的声音一般,视线,就这么落在了那镜面之上。
第二次了……
这是真蓝看到了第二次,熵澈在和其他人欢好的事情。
真蓝只觉得,他的心,还像是第一次那么疼。
尽管,真蓝不断的在告诉自己,这一定不是真的。
可事实就在眼前,让真蓝无法反驳。
命运灵境映出来的画面,绝对不会是假的。
真蓝闭上眼,只觉得眼中发酸。
司命伸手,轻轻拍了拍真蓝的肩膀:“阿蓝,跟我走吧,我不介意你和他做过,也不在意你心里没有我,我都愿意照顾你。
若是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们就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我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
真蓝轻轻摇头,将司命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打下来:“从我决定跟着他的那一刻,便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他不放弃我,我便不会放弃他。
你也许说的很对,他是帝王,宠幸其他人,也在情理之中,我得……习惯……”
最后那‘习惯’两个字,硬是被真蓝说出一股子杀伐之气。
司命颤了颤,也知道真蓝是动了怒。
此刻,也不敢在留下,只能对真蓝说上一句:“我会再来看你,若是你随时改变……”
还没等司命说完,真蓝就转过头,冷冰冰的扫了一眼司命:“滚。”
一个字,说的是云淡风轻。
但是,司命却觉得,这一刻,他命悬一线。
连忙离开这里,半分也不敢逗留。
刚刚,从真蓝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之感,让司命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也许,换一个人会敢强迫真蓝。
但是,司命一定不敢。
没有人比司命更清楚真蓝的身份。
就算是放弃了这个神位,真蓝也仍旧是神。
他本身,就是法则。
只是,此刻真蓝自己,还不知道。
一旦真蓝被严重刺激,就可能会记起一切,那时候,属于真蓝的权限,自然尽数回归。
司命可不想,明明看到了诱骗真蓝的机会,却因为急功近利,而导致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真蓝的视线,落在那一片花海之上。
忽然间,觉得那每一朵花,都像是对他扯开一个嘲讽的笑脸。
真蓝的眼中,忽然染上意思赤红。
下一刻,浓烈的寒气,顷刻间将那花海尽数冻成冰渣。
“为什么……”
强烈的寒气,顺着这篇花海,开始蔓延来来,像是要将整个帝宫包裹其中一般。
“为什么!”
这一声质问,真蓝的视线,落在那天空之上。
像是在质问上天,为什么要这般对他。
那寒气,直接将周围的所有景物,都冻成冰渣,正片地区,瞬间夷为平地。
真蓝眼中,带着哀恸,带着悲伤。
像是不想去管自己的力量一般,任由这力量,四处散开,遇到什么,便去破坏什么。
“住手!”
就在这时,周围的法则,瞬间被束缚。
真蓝的寒气,被迫回到真蓝体内。
真蓝面色一变,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视线,顺着那声音看过去。
正是熵澈,只不过,此刻的熵澈,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
这少年,和那画面之中的少年,一模一样。
真蓝瞳孔微微收缩,带着一分嗜血,视线扫过少年,落在熵澈身上:“澈,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这声音,却和真蓝此刻的状态不同,是极其轻的。
熵澈攥了攥拳,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只是皱起了眉头:“阿蓝,为何要破坏我宫殿之中的陈设?”
真蓝视线微冷,仍旧落在熵澈的身上:“你是在质问我?”
这时候,那少年忽然开口:“按照宫规,这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是要罚的呢!”
少年看向真蓝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
真蓝清楚,这人并非是真蓝世界出来的人。
也就是说,熵澈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熵澈了。
真蓝就这么看着熵澈,眼神越发的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