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的真相,赵子晋第一反应便是飞羽的身世。
虽然对隋烨为了瞒过宋清辉,不惜送走自己的弟弟心怀感激,但仍有所顾虑。
若是这件事情被隋治发现了端倪,之前做过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
欧阳轩不知为何赵子晋会如此关心这件事儿,愣了片刻这才回答。
“把你送到天城后,隋烨也曾去找过隋治。但他似乎自己解开了绳子,阵法的另一端并没有二人的身影。”
果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出赵子晋所料。
自己之前就有所怀疑,以隋治的灵力,中途趁众人不注意挣脱绳索,并非难事。
而他心甘情愿跟着众人一路,定是要找准时机,将飞羽掳走。
如今看来,或许他早就识破了飞羽的身份。
飞羽的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包括为何同是一系血脉,她却可以大大方方行走的阳光下。
若是叫圣殿的主上得知此事,破解身上的诅咒,到时于他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劲敌。
一定要在这件事情暴露前将飞羽救出来。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好像很担心她。”
欧阳轩早在看见飞羽那一头银发时,心中就有所怀疑。
但见她在阳光下如同正常人一般,故此并未多问。
现在看见赵子晋那一脸大难临头的样子,一个想法钻入到他的脑海。
“只是一个朋友。”赵子晋不确定欧阳轩知道多少,只是害怕此事牵扯的越多,对他影响越深。
“朋友?哼,那你这个朋友来头可真不小,跟圣殿怕是关系匪浅。”
经历过这一路的接触,欧阳轩已经把赵子晋当成是自己的忘给好友,如今见他在此事上对自己仍有所隐瞒,故心中多有不快,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有一些不太友好。
“……你都已经知道了?”
“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你觉得瞒得过去吗?”
欧阳轩一边说话一边有意识的抚摸他那一头墨绿色的长发。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对任何一人的发色格外注意,更何况是那显眼的银色。
这么有特点的颜色,也只有那个家族。
“只是她似乎可以不受阳光的限制。”
“这也是我有所怀疑的。之前我带她去了圣殿……”
赵子晋话还没说完,便被欧阳轩一声斥责打断。
他瞪大了双眼,紧握住赵子晋的肩膀,将骨头按的咯吱直响。
“你说什么?!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怎能还让她冒这个险?”
“她失忆了,我只是想帮她,顺便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有什么错吗?”
“错了!大错特错!他一定是见过她了,怪不得,我说嘛……”
欧阳轩独自一人在那里,低着头喃喃自语,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像是发了疯。
赵子晋叫了他几遍,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仍处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怀疑主上早有准备,隋治就是他派来的?”
就算不愿意承认,但隋烨和欧阳轩想到的一样。
“上官玥呢?”自打回到天城,隋烨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四下看了看,终于明白自己这莫由来的担心是为何。
“那个疯婆子不是跟你们一起去了禁林吗?”
秦厚等也颇为大惊。
原来自打赵子晋走后,上官玥和方停一直没有回到院子。
他们几人还以为她是去和赵子晋汇合了。
三日前见只有他们三人回来,还有所疑惑,只是因为被事情耽搁,没来得及细问,如今才提起这件事儿。
“当日自打出了圣殿,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根本不知道我去禁林的事儿!”
如今看来,她多半也是落到了主上的手里。
“我看倒是未必。”欧阳轩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虽然肖文月对她满怀痛恨,可毕竟是曾经的姐妹。肖文月心知,若是将她交给了主上,难逃一死。”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心始终会变的。”
“她若真心想要至上官玥于死地,肯定不会在圣殿门口将她拦截。现在,她多半还在肖文月的手里。”
赵子晋真正担心的并非是上官玥,而是她身边的方停。
雪莱是上官莱的女儿,身上的血可解开主上的毒。
而方停又是上官家的后人,他的血自然也有同样的功效。
不管怎样,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圣殿。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但你要想好了,圣殿可不是说闯就闯的。”
大大方方走进去肯定不行,自己只能再去一趟摘星楼。
“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赵子晋坚定地看向了隋烨。
之前自己从圣殿里逃出来,还是有沐风的帮忙。
说明摘星楼是圣殿里唯一一处,不在主上的监控范围内。
再加上隋烨的阵法出神入化,发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上一秒,赵子晋还在庭院里,再一睁眼,已经进入摘星楼内。
“这里便说你可以我们一臂之力的地方?”
赵子晋一回头,诧异的看着欧阳轩:“你怎么也来了?”
“臭小子,你别忘了,我好歹也在这里待过,这里的一切比你要熟。怎么?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在家里好生待着,让你一个人出来冒险?我可是堂堂的毒圣,这种贪生怕死的行为我可做不来。”
欧阳轩没好气的一掌打在了赵子晋的后脑。
摸着发痛的脑袋,看着对方的背影,赵子晋笑了笑,这才快步跟上。
这里毕竟有人设下阵法,若是轻易使用灵力,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二人以防万一,只能靠步行。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欧阳轩逐渐有些烦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当年我还在圣殿时,还从来没有这么变态的地方,这么多楼梯,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这里是摘星楼,你从未来过?”
“摘星楼?听没听说过。”
赵子晋一直以这摘星楼是圣殿每任祭司所住的地方,如今听欧阳轩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竟犯了一个大错。
这里说不定就是为了囚禁某人,才特地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