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苏孜跟刘芷儿回了客房之后,苏孜仍有些担心,两个都是不知收敛的人,即便现在是婚礼,也未必会相互给对方面子。
刘芷儿给私自倒了一杯水,笑道:“你啊,想太多了。厉总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不会打起来的。”
她跟在厉泽顷身边多年,对厉泽顷的性子十分熟悉,自然坚信即便顾鸿冕主动挑事,厉泽顷也不会应战。
苏孜对此表示怀疑,但她到底没说什么,而是将狐疑的目光放在了刘芷儿的身上。
顾鸿冕对刘芷儿的怀疑可谓是根深蒂固,便是今天在婚礼现场上,也免不了将他送出去的股份一一拿出来说事。
可在她的印象里,刘芷儿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即便今天是她的婚礼,她也不应该如此平静,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刘芷儿被苏孜看的心里发毛,她咽了口口水道:“这是怎么了?我脸上的妆花了?”
“没有,一如既往的好看。”苏孜立刻恭维了一句,“我只是奇怪,他今天说了那么多,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刘芷儿恍然大悟,她笑笑,放下手里的玻璃杯道:“不是事实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虽然是事实,但以前这样的事情,你可是会直接翻脸的。”苏孜眯了下眼睛,联想起之前厉泽顷无意之间说出口的话,忽然多了些别的想法,她道:“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刘芷儿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虽然是玩笑,可这么说未免太过伤人了些。刘芷儿道:“瞎说什么?什么见不得光的?博弈这种事情,有见得光的吗?”
苏孜自知失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跟在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在后面做了些……”
刘芷儿打断了苏孜的话:“给了他一些股份。”
苏孜愣了一下:“就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个?”
“就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个。”刘芷儿十分肯定。
苏孜默不作声,她想不明白,那些东西一直被刘芷儿握得死死的,怎么忽然就松口了?她这么干,顾鸿冕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吗?
苏孜刚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就被刘芷儿截住了,她解释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他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之前留着,是想在婚礼上给他一个惊喜。但现在出了些纰漏,用这个补上,也不是不可以。”
刘芷儿说到这儿,顿了下:“况且他给了我不少他公司的股份,礼尚往来,我给他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苏孜并不认同。刘芷儿是厉泽顷一手带出来的亲信,做事自然很有厉泽顷的风格。如果说她会赶尽杀绝,她一定不会怀疑,可像现在这样,还给条后路,苏孜是真的不信。
“厉泽顷知道?”苏孜狐疑的看着刘芷儿。
“当然。”刘芷儿点点头,“要是没有厉总的点头,我也没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种事情,不是吗?”
苏孜不吭声了,她默默的盯着刘芷儿看了半晌,才灿然一笑,道:“刘芷儿,你当我真是什么都不懂吗?”
刘芷儿眉头一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明白。”
苏孜答道:“你手里所有的财产,都是厉泽顷交到你手里的。虽然现在写着你的名字,但实际的掌权人还是厉泽顷,要是没有他的授权,你这番举动根本不可能作数。”
“我们的初步计划失败了之后,泽顷几次晚归,而那几次,连我都没能发现他的踪迹。你会提前把这些给顾鸿冕,应该就是他在那几次的授意,对吧?”
刘芷儿定定的看了苏孜半晌,鼓起掌来:“厉总还总担心您的智商不够用,如今来看,是厉总想太多了。”
刘芷儿说完了这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道:“不过您只猜对了一点,我会这么做,确实有厉总的授意,但那些都是电话授意。厉总几次出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你没有关系?”苏孜冷哼了一声,并不信刘芷儿的话,“那跟谁有关系?我吗?”
“也说不定啊。”刘芷儿摸了摸冷的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的手臂,从衣服堆里随便抽出一件西装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厉总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苏孜说的几次晚归都是夜里,如今公司又不是顶忙的时候,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不会去占用自己上司的时间,唯一能让上司晚归的,也只有这位让上司捧在心尖上的人物了。
刘芷儿看了眼苏孜,见她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谈起恋爱来救忽然变得蠢顿了呢?不过跟厉总确实是很般配。
刘芷儿本想再等一阵子,如果苏孜还是想不起来,就好好提醒她一下。可还没等她开口,苏孜就慌里慌张的站起身道:“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刘芷儿刚拢好衣服,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孜道:“我们不是才上来一会儿吗?这么快下去不大合适吧?”
这个点,厉泽顷跟顾鸿冕应该还没打完机锋,她这个点带苏孜出去,少不得事后会被骂上一顿。
刘芷儿想想厉泽顷急红了眼睛的模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然后摇摇头,暗自叮嘱:“不行,绝对要拦住苏孜,不让她在这个时候下去添乱。”
苏孜却不知道刘芷儿在想写什么,她十分认真地看着刘芷儿的眼睛到:“你刚才不是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吗?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现在要去见厉泽顷,跟他一起。”
刘芷儿愣了下,赶紧摇头:“不了。厉总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您要是真的想帮厉总的话,就好好在这儿呆着,这样就足够了。”
刘芷儿说的信誓旦旦,就好像自己说的就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