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神兽空间内，乘黄突然开口。
还知道问问题，说明精神好多了嘛。
讹兽赶紧示意它问。
“月惊鸿刚刚说了半天，好像都没解释为什么他最近这几天都没跟主人联系吧？主人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像她的风格啊。
讹兽的回答是：“他说了啊！”
说了？什么时候说的？
乘黄一脸懵。
“他说最近这几天在查的事情是什么？”讹兽循循善诱。
这乘黄当然知道：“就那个空间法术的事情嘛。”
讹兽点点头：“他为什么要查空间法术？”
“因为他自己被莫名其妙拽到阐国去了呀！”
“那他为什么会去了阐国？”
乘黄一点都没明白它这么问的目的何在，但还是答了：“因为跟边逸飞开了幻灵牌啊！”
讹兽再接再厉：“那他和主人通过什么联系？”
……
哦，对，幻灵牌。
所以其实他只是谨慎行事，在查到天罗苑、叶轩迟这条线之后，为了防止沐弦歌也中招，只能忍痛不跟她联系了。
乘黄默然半晌，一个扭头：“哼，人类说话真麻烦。”
就不能直说吗！
讹兽：呃，其实月惊鸿挺直的，不信你问主人。
但沐弦歌这会儿也无暇回答它们的任何问题。
城君选拔的第一轮已经结束，南宫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要跟她探讨一下结果。
一来先被月惊鸿吓了个跟头，忙不迭地行礼下拜，然后才战战兢兢地朝沐弦歌开口：“启禀皇后娘娘……”
话未说完就被截断：“叫沐弦歌就好，以前在书院，南宫教官可不是这么啰嗦的人。”
南宫豫哪敢当着陛下的面喊皇后的名字啊，他不想活了吗！
可怜的眼神从月惊鸿转到沐弦歌，一脸的进退两难。
沐弦歌偏过头来问：“我说话算数吗月惊鸿？”
南宫豫惊得差点蹦高。
皇后竟直呼陛下名讳！
太吓人了！
“自然算。”月惊鸿向下吩咐，“听皇后的。”
他当然不喜欢别人对小弦歌无礼，但如果那是小弦歌的要求……好吧，他愿意退步。
陛下都发话了，南宫豫只好顺从：“呃，那个，沐……弦歌啊，我这里两关考验下来，现在还剩下七百二十六人。”
这次选拔，文试由南宫豫主持，分别是策论和幻境，武试由冷剑主持，分别是兵法和擂台。
幻境是从神圣书院直接带过来的，主要考察受试者的心性、品行、组织应变能力和抗压性。
不得不说，神圣书院作为一个培养人才的著名机构，的确是实至名归的。
这个幻境的设置，就是沐弦歌看了，也挑不出什么来。
考察的这几项，全部都是作为一名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
就连月惊鸿看了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又疑惑道：“你当初去的时候怎么没这个呢？”
这个问题，沐弦歌还真不知道。
南宫豫赶紧回答：“回陛下，神圣书院一共分为四个大区，皇——沐弦歌所在的是第一大区，主要邀请的是十八岁左右、还没有正式取得继承资格的世家子弟，为各世家培养接班人才。”
第二大区主要面向家族掌权者，也就是家主。
第三大区服务的对象则是各位城君。
第四大区就不一样了，它几乎是全封闭的，针对的是年轻的朝臣后备军。
刚刚被朝廷征召入宫的年轻人，未来主要应该做些什么，需要重点注意些什么。
实际上，这后面的三个大区更确切的定位应该是“答疑解惑”。
只有第一大区的备选者会收到邀请函，后面三个大区不会发出任何邀请，有意向者，需亲入书院求教。
而他这次带来的幻境，便是属于第三大区的。
三千七百多人的受试队伍，过完文试还剩七百二十六人，要从这七百二十六人之中择定两名最佳人选，冷剑可谓是责任重大。
沐弦歌兴致一来，干脆提议去现场观摩。
南宫豫再次吓了一跳。
现在策论之试应该已经完结了，正在进行的怕不是擂台。
太危险了。
结果他才一开口，沐弦歌就很不在乎地一挥手：“这个不用担心。”
开玩笑，她旁边可是月惊鸿。
南宫豫一脸为难，期期艾艾地看向月惊鸿，试图让陛下劝劝沐弦歌别去涉险。
国主和皇后毕竟千金贵体，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冲撞了，他可是万死难赎其罪啊！
结果月惊鸿很不满地瞥他一眼：“朕不是刚说过了，听皇后的。”
南宫豫没法子，只得万分纠结地给帝后二人在擂台下面找了个隐秘之处，站在一旁陪同观看。
擂台上正有两个人对打，沐弦歌观察片刻，指着其中一个对月惊鸿说：“这个要赢。”
月惊鸿笑她：“做什么，你要下注？”
“好啊！”沐弦歌一口答应，“什么彩头？”
“输了就亲一下。”月惊鸿一本正经答。
被迫吃到一嘴狗粮的南宫豫：……玄神在上，我什么也没听见。
说话间胜负已分，沐弦歌点到的那个果然是赢家，月惊鸿干脆利落地凑上去，在她颊边轻轻吻了一下。
南宫豫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下一组刚一上台，月惊鸿就要求开始。
还没开打呢，这谁能看得出来？
沐弦歌随便指了一个。
结果这回她输了。
月惊鸿二话不说，凑过去又是一下。
沐弦歌：……不是，为什么你输了你亲我，我输了你还亲我？
月惊鸿笑得意味深长。
“彩头是什么，你再说一遍？”沐弦歌怀疑地盯他。
月惊鸿一本正经：“要是输了，朕就亲你一下。”
“谁输了？”
月惊鸿：“谁输了都行啊。”
……
这什么流氓逻辑？
“那到底谁说了算？”
月惊鸿毫不犹豫：“你说了算。”
“那我要改彩头。”
“好，你改。”
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沐弦歌又满脸怀疑地盯他。
月惊鸿：“你改啊。”
沐弦歌：“……不赌了。”
月惊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南宫豫痛苦地在一旁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根莫得感情的柱子。
听也听了，看也看了，搞不好等下他就要被灭口了。
唉，人生真是何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