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恩平怔了怔，接着笑：“来吧来吧，欢迎常来。”
“拜拜，官主任。”文白搞怪地说一声搞怪地摆摆手。
官恩平笑着看电梯关上门。
片刻后他转身大步向里面办公室去。
“什么情况？这。”官恩平推门入/内道，“好像你们认识。”
庞允宪在看片：“不认识。”
“不对吧？”官恩平在旁边坐下，“听那个姑娘的语气，你们肯定认识。”
庞允宪仍看着片，不作声。
官恩平笑：“那就是了？”
“那天公交车的事。”庞允宪惜字如金。
“哦……”官恩平眼一闪，“就那个暴/力女……就她啊？”
庞允宪点头。
“还挺有缘份的。”官恩平坏笑，“模样不错哦，你就不该拒绝人家，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庞允宪转头看他一眼。
官恩平抿嘴：“至少谈个恋爱吧？一把年纪恋爱都没恋过，不白活了吗？”
庞允宪的眼光凌厉起来：“放着公立医院的铁饭碗不要，到我们民营医院来，目的是什么？想想吧。”
“你是觉得她也是为了药方而来？”官恩平怔了怔，不敢再说笑，“这也太拼了吧？”
庞允宪嘴角扯一扯，极讽：“不值得？”
“不不……”官恩平摆手道，“当然值得，我们的药方当然值得，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哎，这些人，为了这个药方，真是什么办法都使出来了。以看病的、拜师的、买通病人的、买通扫地阿姨的、来当医生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庞允宪不再说什么，转头继续看片。
“那个……她说明天还来。”官恩平挠挠头说，“看她样子不像开玩笑，要不要在电梯那里安排个保安？”
庞允宪：“不让她来烦我就行了，随你怎么安排。”
官恩平站起身往外走：“我这就去保安科说一声。”
庞允宪专注地看片，完全不理会。
文白和姜美纯在医院对面的米粉店吃东西。
姜美纯眉头紧锁，愁死了。
“好好吃！”文白拍姜美纯。
姜美纯强笑笑，筷子拨一下碗里：“我们失业了。”
文白不以为意：“失什么业？很快就可以上班了，放心！”说完向对面医院大门指指。
姜美纯又笑，这次有点揶揄：“凭你那死缠烂打？丢死人了。”
“哎，姜美纯。”文白呼噜呼噜地吃，“你又想进那个大门，又不想丢脸，你到底要闹哪样？当初说要到这里上班的那个可是你，这么快就打退堂鼓，太让我失望了。”
姜美纯讪然地笑：“好，我不说了，那加油！”
“这还差不多，快吃吧。”
姜美纯打起精神，吃一口粉：“你说我们为什么过不了？是我们的学历太低吗？”
文白抬头看她一眼：“你没看他医院里的医生大多是中年人、老年人？你知道的，中医越老越吃香。”
“那个官主任也很年轻啊。”姜美纯道。
文白撇嘴：“马屁拍的呗。”
姜美纯呵呵笑：“所以你打定主意去拍马屁？”
“聪明！”文白笑着拿起饮料，“来，干一个！”
姜美纯笑着拿饮料碰去。
第二天文白又前往东璧中医院那个顶层，姜美纯脸皮薄，她就没让姜美纯来了。
“没有一点毅力怎么能成大事呢……”文白仰头看电梯楼层显示灯，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等我抓住了你的痛处，我要让你这个大骗/子无所遁形……”
到了，电梯开门。
入眼就是官恩平那个笑脸。
文白一点都不惊讶，她走出向官恩平招手，俨然上班的样子：“早啊，官主任。”
官恩平两手抱臂，兴致盎然上下看文白：“真来上班啊？”
“嗯呐。”文白大言不惭，“老板来了吗？我给他泡咖啡，老板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啊？速溶的？机磨的？手磨的？雀巢？G7？蓝山？巴西？加糖的不加糖的？加奶的不加奶的？花式？斋咖啡？你说说，我记下来。”说完真拿手机做记录的模样。
官恩平真来了兴致，故意逗这个文白：“手磨的你会？”
文白很认真：“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嘛，我很快的，教我一遍就好。”
官恩平嘴角扯扯：“你觉得我老大会喝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文白睁大眼看官恩平，“那种东西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有点鄙视哦。”说完眼一转，“老板喝茶不喝咖啡？”
官恩平嘴角再扯扯，不否认也不承认。
“那就是了。”文白扬一扬手机，“老板喜欢喝什么茶？绿茶？红茶？青茶？白茶？花茶？”说完眼一眉一挑，接着道，“或者药茶？黄芪？枸杞红枣？鱼腥草？茯苓？艾草？”
官恩平暗笑，扬起笑道：“或者你猜猜。”
文白唔一声沉吟：“是药三分毒，当然不可能天天喝药茶，老板工作强度那么大、压力又大……不喝咖啡，那能提神的只有真正的茶叶……老板气色那么好，额上放光……”
“你才放光，佛啊？”官恩平没好气道。
他身后的保安抿嘴偷笑。
“哎呀……”文白挥手，“听我说完嘛，喝绿茶的人额上会有光泽，表示气色好嘛，犹其是铁观音……我猜老板喜欢喝铁观音……再说了，老板那样……不佛吗？牛气，傲气，目中无人，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那边庞允宪走出来。
“那个什么老板好帅，英俊潇洒，英气逼人，高大威猛，简直就是所有女生的男神……”文白马上改口，那可是脸不红心不慌的。
“哈哈……”官恩平不用回头都知道庞允宪出来了，他狂笑，“说呀，继续说……”
“老板好！”文白迎向庞允宪，“老板今天气色好好哦，喝绿茶就是好，今天喝了没？我去给你泡哈……”
“滚！”庞允宪没容她说完不客气斥喝。
“别嘛。”文白笑着不动，她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忍忍忍，“其实呢，我是想请老板请自面试我的，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